这是故意要让自己吃瘪么，没必要啊

“万岁，西洋兵是老奴带来的，于王二人看不起阉党，很正常。”

庞天寿开始在一边旁敲侧击了，他是见缝插针，得着机会说谁的坏话那是他的业余爱好。

他说不喜欢的人的坏话，可是从来不打草稿的，而且老太监挑拨离间的造诣早已炉火纯青了，但凡耳根子软一点儿，得因为他一天杀三波人。

“那这些姑娘们碍着他尚书大人和总督大人的清誉了”天浪冷冷地问道。

“万岁，您忘了王大人和王皇后的关系了吗”

王皇后呢，就是从武冈到全州下落不明的那位永历帝的正宫皇后。

“呵呵呵，”庞天寿笑的奸诈，“总督王大人可是国舅王维恭的族弟，虽然是八竿子打不着，他自己硬勾搭上的，可毕竟王国舅已经将他认成是通族啦，照理说他还是个皇亲。

可万岁您想啊，皇后和国舅王维恭如今都下落不明，他身为皇后的族人，怎么能放皇后的一大大波情敌入城呢，他不要面子的吗

那样倘若皇后和国舅又回来了，他怎好见人呢”

“他是不好意思见人呢，还是不敢面见万岁”邓凯此时也加入了话题，原本他是不想开口的，可王化澄竟然敢挡皇帝的驾，这就有些婶儿不能忍了。

能让邓凯开口的，都是直接触犯了皇上利益的，他是刚刚被天浪因功擢升为锦衣卫指挥使没错，而且天浪还跟他说好了这是提前擢升，因为锦衣卫需要一个指挥使，天浪也需要这个位置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天浪告诉他升任锦衣卫指挥使后，可能很久不会擢升他了，即使有功，也已经提前升过了。

这些到不是关键，关键是邓凯在入职锦衣卫之前，也是永历帝没登基的时候，他一直是王爷座下的侍卫将军，看不得有人对他老板不敬已经成为习惯。

“邓凯这话是什么意思”天浪对邓凯的话一向很重视，他很少废话，说的事情往往都是必须要说的。

“万岁，臣猜测王化澄是不敢见您，记不记得万岁第一次来广西时，曾给家中的皇后娘娘留下了盖上玉玺的空圣旨十道”

天浪只是点了点头，可他又上哪儿记得去呀，那都是他来这以前的糊涂账。

“万岁留下十道空头圣旨给娘娘，为的是皇后娘娘能在家中出现紧急军务的情况下方便娘娘居中调度兵力，可是这十道圣旨最后却没有一道是用在军务上的，王化澄和国舅王维恭一起把圣旨都给卖了。”

“卖了”天浪深深皱眉。

身为锦衣卫，邓凯当然会清楚这些放礼花一样显眼的情报，只是此前不好开口罢了。

“卖官啊，连现任的佥都御史庶宗，都是买了他们的空头圣旨，填上了擢升自己的内容。

万岁，王化澄现在都快成王半朝啦，不算国舅王维恭和他曾经积累下的羽翼，整个朝廷能有两成多的大员都是通过那十道圣旨擢升上来的，您算算他现在有多少羽翼等回了朝堂，您可别被吓一跳就行。”

天浪脸黑呀。

邓凯又低声说“关键是现在没有皇后和国舅给他撑腰了，当时国舅和他做下的事儿现在还得全由他一个外人背着，您说他背的动吗”

“没了国舅，他升上来一个佥都御史能挡得住有人弹劾他犯下的这事儿

弹劾他一个总督，可不用通过都察院，直接走内阁，走密奏啦。

您说，他是不是就像是贼偷遇到家主回来了，第一反应如果逃不出去，肯定先关门儿啊”

“哦，”天浪深深点头，“这是要把朕先给关外面，他好等猴子的救兵啊。”

“看来房间该好好打扫打扫了，不过现在先办正事儿，等得闲了，再回过头来办他。”

邓凯不乐意了，“万岁，微臣不是多嘴，微臣举报也不为了有十万元的现金大奖，而是生气他不让万岁您进城，咱何不就以这个案子为引，直接冲进去把他按地上放血呀还那么麻烦等您得闲”

“呵呵呵，邓凯呀，你悟性这么高，自己猜呀，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