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拿过柏夙手中的丝帕放到齐霜手中，他的浅笑重归与脸。齐霜似是想推脱什么，可没有说出口。

“小姑娘，你武功好，待人也好。这些优点在你老家生活已经足够。但在深州城，不，是除了你家的所有地方，这些东西也许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头脑与胆识。我现在不知你的头脑有几何，但我知你的胆量远远不够。”

“将来的路迢迢千里，不能预测。也许你会留在此地度过一生，也许你会离去，到不知名的殊方绝域，亦或回到你的家乡。如果你留在这里或是远去，不要忘了我说的话。”

申姜语重心长的跟柏夙说着这话，不知他是想岔开话题，还是真的想给柏夙提出建议。

“知道了，申大哥。你的话我一定放在心里。”柏夙点点头。

齐霜侧眼看着申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旁边申姜像是一点看不见的似的，一点理她的意思没有。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外人都洞若观火，看得明晰。齐霜姑娘可是倾慕申姜许久。听说，她来这里表演，就是因为申姜也在此地。不然以她的相貌才气，早不知是哪家大户的少奶奶了。

“申大哥，我也给你提个建议，佳人在候，如果不知珍惜，以后只得每日嗟叹悔之晚矣了。”柏夙悄声对申姜耳语道。

申姜没料她提的建议会是这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勉强一笑，“你的话我记住了……”

柏夙顺着人来人往的楼梯下了去，想去看看找大宽问问那位老伯有没有寻到，她这还未走到门前，便被一个小二拉住，“柏姑娘，那人吃霸王餐不给钱。你快把他拦住！”

柏夙看了一眼旁边的小二，面生的很，“快些，他要走远了，他要是走了，老板娘定饶不了你我。”

见他心急火燎，柏夙也赶忙向他指的地方小跑而去。

“你说是他么？”好巧不巧，这吃霸王餐

竟就是那欺压老人的纨绔子弟。

小二头点的飞快，生怕让那人逃了，柏夙琢磨着老人的话，寻思这人武功不知几高。自己能否将人留住？

“柏夙姑娘，你再不出手他当真就走了。大块头今日请了假休息，只有你能拦着了。”

小二见柏夙仍原地不动，是真的着了急，自己要上前拦人。

自己的职位不正是打手么，之前自己还打过大块头，如果打什么人还分个三六九等，那爷爷常教导的东西不都成了空谈。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还有申姜说的话，“真是没有一点胆量。”

“滚！我愿意给钱就给钱，不愿意就不给，谁能管的住我？”那公子一把将小二推到门框上，那小二的头磕到柱子上，血流了一片。

柏夙终是忍不住，上前两步拽住公子衣领，“不给钱是吧，那我就打到你给。”

听柏夙这番狠话，周围百姓都绕到一边生怕牵连自己。公子睁眼瞪着柏夙，“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你是个吃饭不给钱，恣意凌人的小人！”柏夙把他拉到眼边，冲着那人眼睛便是一拳。

男人似是没料到柏夙下手轻重，捂着右眼倒在了地上，“你……竟敢……”

柏夙听他还想说话，便又将他提起，冲肚子又来了一掌。楼上的任梦西看得底下一片混乱，忽觉事态不对，这柏夙不下手就真不下，这真下了一点不知轻重，这再打下去，怕不是将人打死了。

“老板娘，底下有人闹事，被打的像是贤出兄。”

任梦西故作平静，指了指窗外，对老板娘说。

老板娘冲着窗外一瞧，果真如此，“哎呀，那不是……”

“少庄主，我下去瞧瞧，我找他人来陪您。齐霜！过来。”老板娘把齐霜招呼过来，自己便匆匆下了楼。

齐霜过来给任梦西到了杯酒，“总觉得少庄主今日同往常不一样了。”

任梦西听了此话，莞尔一笑，轻喃道：“因为我此生最珍贵的东西回来了。”

——

柏夙将人打的鼻青脸肿，也不见他还手，心里开始奇怪，这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