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圳没想到小佳乐这么聪明，差点抚掌叫好：“你怎么——”

“戚老弟！”院门被人推开，王大力气喘吁吁跑来，“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戚圳道：“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我这儿跟小颜——”

“两口子有啥事儿不能被窝里说的。”王大力不由分说地拉起戚圳就走，“快跟我走吧，河里淹死人了，小旺叫我来找你过去看看。”

颜佳乐一脸茫然地看着被王大力突然拉走的戚圳，迅速把饭菜和糕点打包了一份，拉着孩子们出了门：“你们去大力叔家玩，我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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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余晖淌在河面上波光潋滟，杂草乱石中放着两张破旧草席，旁边早已围满前来看热闹的村民，七嘴八舌间夹杂着惊天动地的哭嚎声。

河面的风吹来裹挟着一股淡淡的腥气，戚圳拨开人群往里挤了挤。

“戚大哥，你来了。”小旺刚蹲在地上查验了死因，看见戚圳来，把情况一一说给他听，“两人是年轻力壮的庄稼汉，家里人说午饭后就不见了人，应该是下河里游泳了。死因是溺水。”

戚圳疑惑道：“你都查清了，还叫我来干啥？”

小旺把草席一掀，地上直挺挺躺着的尸体肚子鼓鼓的，面色惨白，尸身肿胀。

“这里。”小旺手一指。

戚圳顺着手指看过去，视线落到尸体的脚踝，黑色的掌印十分骇人，像是烙铁死死钳入骨头。

戚圳眉头微微一蹙，不以为然道：“水鬼？”

王镜则扇着蒲扇，朝着村民大吼一声：“不是说了不要下河游泳吗？赶着去送，谁拉得住你！嘴皮子都说破了，还是拦不住，别以为这几年消停了就相安无事了！它还能被饿死了？”

原本嘈杂的村民忽地沉默了，大家都心照不宣，这么久没出事，不是因为邪祟挪窝了，而是大家都不敢下河，遇不到罢了。

戚圳把小旺拉到一边：“你把我叫来干嘛？你不会想让我去抓鬼吧？”他把手往胸前一抱，“我拒绝。”

“人多力量大嘛，”小旺担忧道，“王家坳的村民越来越少了，觉得村里不太平都搬出去了，我爹这个村长做得不舒坦，总觉得愧对大家。我只是想替我爹分担点，帮父老乡亲做点事。”

“行了行了，这活儿给我再多钱我都不接。”戚圳现在虽说有些灵力，但也比小旺好不了多少，要不是有惊云在，自己压根儿不敢上山，别说除水鬼了，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被反杀了。他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冒险。

“……”小旺呆滞地看着他。

戚圳恍然大悟：“你不会想白嫖我吧？”

小旺一脸崇敬地看着戚圳，十分真诚地说：“戚大哥，为民除害、伸张正义，还要收……啊~不过适当收一点也是可以的，我让我爹发动村民众筹，你看行吧？”

“滚。”戚圳一掌拍在小旺额头把人推开，一转身就看见颜佳乐跑来了。

“你怎么来了？”戚圳快速走过去护在颜佳乐身边，小声道，“这里阴气太重了，回吧。”

小旺叫了一声：“小嫂子！”

“怎么回事啊？”颜佳乐的脸刷就红了，问，“我刚看到尸体脚脖子上有手印，是不是水鬼作祟？”

“嗯。”戚圳点点头，“没什么好看的，你身子弱，先回去。”

“是啊小嫂子，你先回去吧，把戚大哥留下就行。”小旺道。

戚圳回头瞪了他一眼：“我说了这活儿我接不了。”

小旺软磨硬泡，跑到颜佳乐跟前，觍着脸道：“小嫂子，我让我爹众筹，请戚大哥出手帮我们捉水鬼，你看行吧？”

“……”颜佳乐自然是不敢替戚圳拿主意的。

就在小旺纠缠不休之时，一个黑黑瘦瘦的小伙儿悄悄往过来了这边，问道：“你们可是要抓小梦？”

“小梦？”小旺一脸懵地看着悄无声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王勇男，“什么小梦？我们在说抓水鬼的事。”

王勇男欲言又止道：“就是…就是送我下山的那个人，不对，那个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