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手掌下压，示意我坐回去，幽幽道：“看来你女朋友也不是什么事都跟你说——”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摇头打断。

女孩一愣，眼神有些古怪，接着道：“你这种人，也难怪……差不多半个月前吧，我看到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还穿着道袍，去了你女……那美女家里。他们好像在密谋什么，最后不欢而散。我听到那两人说什么玉佩、害死人、逃离啥的，表情都很丧。”

“玉佩？”我锁起了眉头。

莫非夏夏也一早就知道玉女的事儿？

女孩点点头：“那两人前脚刚走，那美女后脚就出屋了。我远远地跟着她，见她去了北巷胡同，和一个戴着小圆墨镜的算命先生见面。看样子，他俩应该很早之前就认识。那美女一直在说，那算命先生一直在点头。应该是那美女在给算命先生下什么指示。”

这一点倒不能说明什么。夏夏在我之前，确实也找人算过风水。

“本来我是打算一路跟着她的，结果她跟着算命先生进屋，然后就一直不见出来，我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是察觉到有人跟踪，从后院跑了。刚要走，那个瘦竹竿就来了。”

“这次不一样。我几乎没怎么见瘦竹竿开口，都是那个算命先生在说。那模样，肯定是算命先生在把那美女的指示，再转达给瘦竹竿。瘦竹竿听完，就去找你了。”

我点点头，总算明白为什么之前老金说话总是遮遮掩掩，不敢和我对视。

原来他不是自己找过来，是有人让他来的。

至于让他来的这个人，是算命先生；还是真像女孩说的，夏夏和老金早就认识，是夏夏借算命先生之口转达……仅凭这女孩捕风捉影的说辞，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

直接找夏夏对质，我怕打草惊蛇，想了想，我拨通了老金的电话。

“哟，小神仙！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你还会主动联系我？”老金那边各种叮呤咣啷的噪音，应该是在工地上，“说吧，什么事？只要我老金能办到的——”

“让你来找我的算命先生，你了解多少？”我直接打断。

老金那头沉默片刻，就听他打哈哈道：“什么算命先生，小神仙你在说什么？”

“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我见他不老实，打算诈他，“我能把缠着你的东西赶走，也能再把它叫回来。你想清楚了，再打给我。”

“别别别！别挂！”老金立马就慌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那不是算命先生，跟你一样，是看相的。不过他是个瞎子，只看骨相。我之前不是手贱，捡了那玉佩嘛，然后就去找他了。他说他是瞎子，只能摸骨，没法看面相。摸骨很难看出近期的吉凶变化，然后推荐了你，我就去找你了。他吩咐过，不能说是他介绍的。”

我皱了皱眉：“就这样？”

“啊。”老金郑重道，“这回我可真没啥隐瞒了。你要不信，就让那女鬼回来践踏我吧！”

挂了电话，我告别女孩，只身去了北巷胡同。

他们现在各执一词，谁的话我都不敢完全相信。

北巷胡同在幽州老城区，能看到不少提溜着鸟笼、穿街走巷的大爷。

我一路问过去，总算在一条僻静的胡同口，见到女孩说的那个算命先生。

他头顶小圆黑帽、鼻架小圆墨镜，悠然倚着四合院的外墙，坐在摊子前。

摊上摆了两本书，一本《麻衣神相》，一本《鬼谷摸骨术》；幡布上打出两行招牌——一摸看富贵，二摸断生死；横批“摸骨神相”。

不伦不类。

鬼谷子是提及过摸骨，但从未为此著过书。

他这《鬼谷摸骨术》，怕是个地摊货。

我心中冷笑，上前道：“百劫做成九贵骨。”

本家公说过，同行之间初见，要视对方的看家本事来搭话。

这在行里，叫“拜山”。

拜山一来向对方表示尊敬；二来可以隐晦地验证对方身份的真假，以防被骗。

我问的这句话，下一句是“丰隆亮润气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