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能上去验证，因为巡察封锁了现场。

身上的麻痒始终凝而不散。我不敢再去陈菲的住所驻留，怕越了雷池，教她净心神咒的口诀，让她夜里用凉水冲洗，实在撑不住再给我打电话，只身回了大院。

陈菲、林冲、老金，他们身上都出现了烟瘴之兆，这绝非偶然。

一定有什么更深层的联系或者共同点，是我还没发现的。

脑海中霍地浮现陈菲吹弹可破的肌肤，我浑身燥热，冲动和麻痒再度席卷而来。

忽——

脑后阴风阵阵，我耳朵里嗡嗡直响，就像有人用力往我后脑门上，扇了一巴掌。

甩着马尾辫的小女孩，又不请自来。

“滚开。”我心中烦闷，挥挥手，想把她赶走。

“咯咯咯……”

小女孩放肆大笑，笑声却不恐怖，甚至莫名地很是悦耳，如银铃一般，让人听着很放心。

身影淡去，我身上蠢蠢欲动的欲望和麻痒，也跟着一扫而空。

她是来帮我的吗？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一直缠着我？

我找不到能求解的人，叹了口气，把自己甩到床上。

隔天还没睡醒，我就被老人机刺耳的铃声吵醒。

拿起一看，是林冲打来的。

“小神仙，实在不好意思，昨儿发生那样的事，俺们工友兄弟都不敢再干下去了。大伙儿觉得，就您还是个人物，想请您帮忙，代俺们向大老板要回工钱，回头俺们请您喝酒。”

我原本也打算，再去活动板房的屋顶看看情况，稍稍犹豫，答应了。

到了雅欣集团总部，刚巧碰到陈菲送车来检修。

我们三个一起，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昨天惊鸿一面，没太注意。今天陪着林冲来结款，我得以近距离观察雅欣集团总经理林城东的尊容。

林城东大刀眉、三角眼，嘴唇很薄、颧骨很高。

这种面相的人，很刻薄，不好打交道。

“诉求我都听明白了。”他轻蔑地抬眼看了看我们，“老金的抚恤金，公司自会送到死者亲属手上，不劳你们费心。至于工程结款，既然工程没完成，那就按半程结算吧。”

“你——”林冲气得差点当场暴走，被我和陈菲同时按住。

“按全额，都发了！”办公室门外响起一个清脆、冰冷的、女孩子的声音。

林城东脸色变了变：“小雅，你这——”

“在公司，喊我林总。”一个身穿白色小西服、面容清丽的女孩子，面无表情地出现在我们眼前，“还有什么问题吗？”

“好……好漂亮！”连陈菲都不由暗暗赞叹。

确实漂亮。黛眉、杏眼、薄唇……要不是穿着职业装，简直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儿。

夏夏、范仙儿、陈菲……在她面前，顿时相形见绌、黯淡无光。

“看够了吗？”女孩冷冷地问林冲。

林冲回过神来，偷偷咽了口唾沫，憨笑道：“这位是……”

林城东脸色阴沉，闷声道：“雅欣集团总裁林雅欣。”

“原来是千金大小姐，幸会幸会！”

林冲起身想和林雅欣握手，见她如雕像般矗立不动，讪讪地收回手，重又坐了回去。

“你还看？”见我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林雅欣皱了皱眉。

她这样的冰美人，确实值得细细欣赏——但我意不在此。

她剔透晶莹的鼻头下、人中的位置，和陈菲、林冲一样，也笼着一团半透明的黑气。

我摇摇头，起身准备离开，不自觉地喃喃道：“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站住！”身后响起林雅欣的娇叱，“你在叨叨什么？”

我转过身，面对林雅欣，皱眉道：“你和这位陈小姐、林先生，还有刚刚死去的老金，你们身上都出现了烟瘴之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有什么关联？”

林雅欣一愣，转身看向林城东。

林城东沉着脸喝道：“什么狗屁烟瘴！林总，这小子就是个江湖半仙，假装高深，想替他这两个同伙多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