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连续五,爆笑汇又一次回到门可罗雀的状态。
起初还会有几个资深老粉每日必来,充分表达对江宁的信任。
三过后,连这几位都再没了踪影,仿佛连失踪都是大家商量过后的共同决定。
江宁站在台上看着空荡荡的观众席,只是觉得好笑。
这年头,每一个人都害怕成为异类,尤其是在这种墙倒众人推的时候,谁主动凑上前帮一把,好像都会被自动划分到“渣子”一类。
若非如此,谁又会愿意去帮一个连节目组都已经“盖棺定论”过的感情骗子?
江宁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即便如此,至少在表面上看来,他的确已经输了,而且还输得彻彻底底。
刘南生掀开后台的挡帘缓步走出来,看着台下空座的时候忍不住愁眉惨淡,他一言不发地走到江宁身后,尽可能轻地咳了咳嗓子。
江宁本能地抖了抖,回头看他的时候脸上已重回了嬉皮笑脸。
“生哥,其实我可以解释的,你要不要听听?”
刘南生眉心揪成了八字,斜着眼睛瞪了江宁好一会儿,直接从一直背着的手里抛过去一块抹布,江宁条件反射的接住,脸上的笑意滞了滞。
“少废话!还不去把角角落落都给我好好擦擦!臭子,勤快些!”刘南生一脸严肃地翻了个白眼,背着手转身快步离开。
江宁愣了好半,总归还是勾起唇角,哼着曲儿跑去干活了。
擦到最后一排的时候,剧场门被轻轻推开。
江宁好奇地抬眼过去,一个看上去有些熟悉,却怎么样都想不起来是谁的姑娘满脸扭捏的进了门。
“看演出吗姑娘?”江宁笑笑,“那可巧了,今儿个你自己包场!”
姑娘尴尬地笑笑:“那个……江宁……”
江宁一愣,总算是想起来,这姑娘就是那次沈一汀带来的朋友里的一个。
姑娘继续:“一汀现在出不来,她让我转告你,她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无论如何都要跟你声对不起!还有,她她一定会想办法补救的!”
“不重要了,而且我不该……”江宁一句话还没完,那边姑娘已经风驰电掣一般跑走了,江宁苦笑着耸耸肩,轻声嘀咕,“我不该动手的,到底只是个孩子……”
江宁顺势在最后一排坐下。
爆笑汇的剧场明明并不算大,可从后面的角度向前看去,竟然比站在舞台上向下看时的感觉还要空旷。
江宁低头去看手上自然垂下的抹布,明明已经认认真真擦过一遍,也没见它比之前脏上几分。
江宁想象着无事可做的东子,每里里外外角角落落擦遍,然后看着空无一饶观众席傻笑的样子,忍不住又是一阵苦笑。
笑着叹着,不知怎的就唱出了声来:
“我好比哀哀长空雁,我好比龙游在浅沙滩;我好比鱼儿吞了钩线,我好比波浪中失舵的舟船。思来想去我的肝肠断,今夜晚怎能够盼到明……”
“好听,除了稍稍快了些!”原本分贝不高的女声像是被丢进了山谷般放大,江宁惊讶地扭头看去,刚好对上戚尧那双带笑的眼睛。
戚尧几步走到江宁旁边坐下,轻问:“什么时候学的文昭关啊?别还挺好听的!”没有扭头去看江宁,倒像是在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安安静静看着整个剧场。
江宁默不作声地看了她好半,到底还是笑笑,重新扭回头,遥遥望着正前方的舞台。几之前,他还站在那上面,和东子一起引领着台下观众欢喜的走向。
“专业的事情还得专业的人去做。”江宁笑笑,“你可以不那么委婉的,直接我走流我也可以接受!”
戚尧抿唇,仍旧没回头:“比原来安静太多了。”
江宁摊开手,做了个“这不是很明显吗”的表情,笑:“你们园子怎么样了?好几没来了,很忙?”
“班主已经决定再分一场了,以后每上午十点,晚上七点都有场次,雅欣那边也能多一些开场的机会。”戚尧如实回答。
江宁点点头,由衷感慨:“挺好!”
0八十四章、前路未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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