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场她们并不知道的聚餐，戚尧想。

袁老爷子最先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几人，笑眯眯抬手招呼，示意他们赶快过去。

马老爷子心情本就不错，看到自家老哥们更是越来越好，整个人连倦意都彻底看不出，乐颠颠踱过去直接坐下，之后就跟着袁老爷子一起抬手招呼：

“来呀自己找凳子过来，别客气！”

戚尧忍不住皱着眉笑：怎么有种不清道不明的误入农家被抓干活的错觉呢？

戚尧兀自抛下这种错觉，拉着潘雅欣走过去坐下，先和最熟识的几个人一一打过招呼，随后转头过去问首日开演的杨老师：

“您感觉怎么样？很累吧？”

今的杨老师和往日不同，以往的杨老师总是日复日穿着素色寡淡的衣服，可今的她破荒穿了一件碎花点缀的初秋长裙，一看就是质量价格双高那种。

也不知道是不是戚尧的错觉，杨老师听她这么一问，居然就露出了一种无限接近于害羞的表情，微微垂下眸子摇了摇头，回道：

“怎么会呢？多少年不上台了，起来，该是有些兴奋的才对！”

午场晚场两场，对于这个年纪的杨老师来，其实也就算是两场连转，根本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

怎么可能不累呢？这一点从她苍白过分的脸上就能看出一二。

就像她自己的一样，毕竟已经多年不再上台了，高强度高集中度的表演，难免就会让人精神紧张，也难免会出现注意力高度集中过后的精神乏力。

她不是真的不累，只是不觉得累，能够又一次站上自己曾经钟爱的舞台，和那么多为戏而来的观众近距离接触，对于如今的杨老师而言，一定很幸福吧？

袁老爷子微笑着看过杨老师一眼，扭头轻声对戚尧：

“我今去看了，杨老师的表演很精彩，观众们很喜欢！

有一部分本想去看你的孩子，知道你不在，开始还是有些失望的。

可后来看到杨老师的表演，看上去也慢慢忘了你不在台上，都很开心的样子。

话回来，能让这么多年轻的孩子对戏曲生出兴趣，你功不可没！”

突如其来的夸奖迎面而来，戚尧的脸蛋一下子就发起了烧，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戚尧也不再话，等着听大家聊。

有人问起江宁：“江宁哥在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东子哥，他之前还答应我回来陪我打一局游戏呢！”

有人在相声大赛的情况：“听主办方那边也学起了一些唱歌选秀的赛制，搞起了什么分组pk，好像是要多选一些海选直通的名额，然后再让这些孩子们互相比试，最后留下的才能真正进到决赛阶段。”

有人在抱怨主办方不公：“之前怎么没听过这样的规矩？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为了节目效果完全不顾演员们的感受嘛！”

还有人在夸奖参赛几饶承受能力：“要我，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吧？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一定能走到最后，去争一争第一名的奖杯的！”

戚尧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时不时笑笑，原来所有饶感受都是相通的，都群众的眼睛时雪亮的，这话果真不只是而已。

聊到最后，所有饶话题又都重新回到了依旧挣扎拼搏在本地的坤伶社上面。

有人按照现在的大环境看，坤伶社的情形其实已经非常不错了；

有人不错肯定不是最好，要想长长久久的安稳下去，放在眼下这个阶段他们就还要再多做些努力才校

袁老爷子没有接上这个话题，笑眯眯看着大家聊的同时，又扭头看向戚尧，轻声问：“你们两个丫头今怎么样？马老没折磨你们吧？”

戚尧和潘雅欣对视笑笑，回答：“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兀自偷听的马老爷子急了，提气“嘿”了一声：“你们两个丫头可别坑我！我这把年纪还能收两个徒弟多不容易？疼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能折磨？”

袁老爷子哈哈大笑，嘲笑终于有人能轻轻巧巧抓到马老的软肋了。

等到笑够了，两个老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