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死？

“大叔，我能见她一面吗？”余小溪想了想，问湛时廉道。

湛时廉点点头：“人已经移交警局，你作为受害者，当然可以见她一面。”

余小溪在律师的陪同下来到警局，见到了那个往自己的饮料里放花粉的人。

余小溪都已经记不清这个人的脸了，只在看到之后，才记得是那天和自己一起拍摄的广告代言的女模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禁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是因为看你不顺眼，你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学生，凭什么来抢我们的工作？是凭你胸小呢，还是凭你腿短？”那模特语气好不嘲讽。

“就因为这样，你就想要我死？”余小溪清秀的眉皱得紧紧，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有这么歹毒的心思？

“你这种人，我凭什么管你的死活？”模特嗤笑，“不过就是一点花粉，你要是死了那是你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够了！”湛时廉冷声呵斥。

那小模特立刻噤了声，她再怎么着也不敢对湛时廉放肆，敢硬着头皮这么嘲讽余小溪，纯粹是因为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律师说不同意和解，等待自己的将是杀人未遂罪，可得了那么多钱，落个罪名也值了……

她索性瞪着余小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余小溪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个人真是很有问题。

可究竟是哪里有问题，余小溪一时也理不清。

“大叔，我们走吧。”她主动牵起湛时廉的手。

湛时廉点点头，把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握在掌心。

两人离开警局，只余下小模特一个人坐在座椅上，手上带着冰冷的手铐。

小模特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如释重负，不如说是彻底的颓然——至少钱是拿到手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在外头欠下了大笔债务，都已经快被人逼死了，拿到钱，好歹能命保下，还能被陆家送去国外发展……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陆家那陆小姐的主意，小模特之所以按着陆棠华的话做，为的就是拿到这笔不菲的“报酬”。

“黎莺，你涉嫌蓄意杀人，你认不认罪？”两名民警走了过来，把认罪协议书放在小模特面前。

小模特拿起笔，手有些颤，最终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