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来说，他很多方面都符合，有着犯罪触因，而且噢，他现在就职于铃诺化妆品公司，还是个写程序的……这样也符合阿度你说过的侧写——通晓电脑这一个特征。”梁七半揣测着可能有的情况，半透露着嫌疑犯的信息，而经他这么一说，欧阳浩森也来劲了。

“咦？对哦！他和死者陆萌萌是同事关系，之前不是还说，他暗恋人家姑娘么？我看他也符合这样的情况——爱而不得，便杀之……”欧阳浩森说着，就还就还在脖子前边，比了一个抹杀的手势。

程度一言不发地，听着欧阳浩森和梁七继续揣度猜测闵振雄的杀人动机，斟酌许久，他向一旁同样没怎么出声的唐贤提出，让他进去和那人聊一聊……

而正在两人交谈的时候，袁雨芳推门进来，她总算是搞定了周兰案子里的尸体处理现场和被杀现场，刚回来警局，就又收到她下属报告给她的信息——松镇警局的警员按着程度之前给的吩咐，去调查了那个花融大厦1201号，几经周折，几个警员终于套了一些信息回来。

于是，袁雨芳就马不停蹄地，还来不及喝水解渴，就转身过来了审讯室。

原来，花融大厦1201号早前，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里，是处于无租赁状态，前业主表示，他们彻底搬离1201号是在今年2月底，因为租期还没结束，所以现在的业主也没开工装修。但两个星期以前，现在的业主找了装修公司过去，

这个叫做闵振雄的男人，似乎对周围发生地一切，都没有兴趣。

他低垂着脸，视线一直聚焦在自己放在桌面的手，以及不停换着方式玩弄着的手指。

直到程度走进来，在他对面拉开了座椅坐下。

“程度。”他叫了一声程度的全名。

闵振雄突如其来地开口，让刚坐下的程度有点吃惊，况且对方还念的是自己的名字。

不过程度也不意外闵振雄知晓自己姓甚名谁，毕竟……探心俱乐部这个组织里，几乎没有谁，是不带一点知名度的。

俱乐部里的成员，谁都想要破案、要真相，偶尔也会因为虚荣心作祟，想要有一点小名气，但很少有人会想要过度曝光自己的身份。

名气也是双面刃，为自己带来好处，同时也为自己带来麻烦。

回到正题上，程度微微眯了眯眼睛，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缓缓抬起头来，正眼直视自己的、胡子拉碴的男人。

闵振雄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恐惧，甚至看起来就像是平日生活中，坐在咖啡厅里等朋友一样。表面上看去，他完全没有那种无罪之人被无故带回警局审问时，会有的紧张和情绪激动；亦没有犯罪之人身处警局时，会有的慌张和焦虑。

他镇静得有些异常，所以程度心里便有着一个猜测——如果这人确实属于凶手之一，那么他一定就是那个精心策划了陆萌萌被杀案的“军师”。

最后发生的这一桩案子，

像博尔赫斯说的那样——死了，就像水消失在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