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姑，不好了。”一个护卫下意识看了一眼华音，对万姑惶恐道：“小雨那丫头，不见了。”

万姑眼神一凛，眼刀瞟向华音：“小雨在哪？”

华音似乎毫不知情，一脸惊讶：“我怎么知道小雨在哪，你们不是一直看着她吗？”

万姑质问护卫：“小雨最后一次出现在哪里？”

“就在这里。”护卫指着华音的卧房道。

万姑审视华音：“你们又在动什么歪脑筋？”

“万姑，哪有什么歪脑筋，小雨只不过进来给我送吃的，之后就离开了，护卫们定是走神了没看见。”华音无辜地看着万姑，真诚的不得了。

“可我们一直盯着这屋子。”护卫辩道。

“谁能保证你们没有走神呢？”华音道。

万姑不耐烦道：“别争了！仔细搜查这间屋子，如果找到那个丫头，给我打断她的腿！”

华音忿忿道：“别啊，小雨又没做错事，凭什么打她呀。”

万姑心里一直惦记着花车游街的事，根本不想继续管小雨去哪，何况华音就在自己身边，小雨可有可无：“好了，别吵了，你现在的任务是游街，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万姑，小雨是我的朋友，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她！”华音握着万姑的手，满眼都是担心和恳求。

万姑敷衍道：“好好好，你安心游街表演，我会找到小雨的。”

“多谢万姑。”

万姑见终于消停了，拉着华音往外走，不由催促着：“你走快点，平时挺麻利的，怎么这时拖拖拉拉的。”

“刚吃完肚子撑，走不快。”华音故意放慢脚步，让裙子里的小雨能跟得上。

万姑翻个大白眼：“要不是你今天要游街，我非得抽你几鞭。”

“万姑息怒，息怒。”华音赔笑道。

出了天香楼，比寻常马车高六尺的巨大花车早已停在门口，吸引来往行人的注意，不由驻足议论，在此围观。花车的车身都被鲜花笼罩着，飘香四溢，除了上面车座留有车篷遮阳避雨外，四周全部透风，好让世人一睹花魁美貌。

“这花车是干嘛用的，做那么高干嘛？”

“嘿，真没见识，昨天天香楼就散播消息了，要让花魁游街，让整座望京一睹花魁芳貌，这阵势真是前所未见啊。”

“听说见花魁一面要掷百两，不少权贵兜着千金排队见呢。”那人停顿小声道：“有的朝廷官员还偷挪用军饷去见呢。”

“真有这事？这可不能瞎说啊。”

“我朝廷有人，这都是明面上的潜规则，要不然越国兵力怎会一年不如一年，让一个辽蛮欺负得割地求和，还不是没钱养兵，拿钱去玩女人了。”

“这么说，都赖这天香花魁，红颜祸水喽。”

“现在她的容貌免费给百姓见，天香不是在做亏本买卖嘛。”

“这你就不懂了，万姑何等精明，游街一次，天香花魁就不再是天香花魁了，而是望京花魁，她还想从今以后每年都举行花车游街，给天香楼造势，最好立一个天香节。”

“青楼立节日，可笑啊。”

“你不懂，这其中有多少权贵的扶持，水可深了。”

……

华音拖着长裙鸭行鹅步地踩着长梯上车座，那艳丽的打扮一下就吸引底下众人的注意，他们停止议论，不由自主耷拉着嘴好奇地张望着，就算华音走得再狼狈，他们的目光还是随着那火红的身影一步一步踏上车座。

华音坐定，众人虽然只看到一双眼睛，大半张脸都被遮在薄纱下，但这双眼睛足以勾人摄魄，如九天银河深邃迷人，给人敬畏之感，可远观不可亵玩。

车座的扶栏刚好遮住华音的下半身，小雨就算钻出裙子别人也看不见。

“哎呀，憋死我了，真不敢相信，咱们终于出来了！”小雨如释重负，坐在扶栏下开心道。

华音的嘴巴被面纱遮住，别人也看不清她是否说话，她满眼笑意：“我也有点不相信，九年了，终于出来了。”

花车用四匹马拉动，花香随之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