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蓝和小黄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月瑶看她们这个样子有些好笑，她只是看一些比较典型或者特殊的人的姻缘线，剩下的大部分都是由小蓝和小黄带着其他小红娘们来办。

因为两个小姑娘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倒是一直没具体问过她们的情况如何。

月瑶也不急，也不催她们，就静静地等着她们的回答。

最后还是小蓝站出来了，她从自己的随身空间内拿出一本和小红差不多的业绩表，只不过相对薄了一点。

月瑶简单扫了一眼，笑道：“这不是挺好吗？怎么这么忸怩。”

小蓝摇摇头，说道：“不是的，我们现在改善了牵红线的方式，不是只看两个人目前的姻缘情况或者只看姻缘簿，小红娘们都是仔细观察后才决定要不要牵红线，这样一来，花费的时间和周期都很长，虽然我们招了一批红娘，但是效率还是不高。”

“成功率呢？”

“成功率比之前高了不少，有的小红娘甚至每牵一对，后来就成了模范夫妻或者模范情侣。但是……小蓝迟疑了一下，“和冥界比起来，还不算高”

月瑶翻了翻业绩单，半晌才开口道：“有进步就是好事情，现在才刚刚改革，不用太在意速度，主要把质量追上来。”

然后又看了看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黄，才继续和小蓝说道：“你是不是看到冥界的业绩觉得压力很大了？”

“是的。”小蓝点点头，并不否认自己的焦虑。

“这个你要换个思路想，帮冥界的普通鬼们牵红线只要克服恐惧就好了，鬼的心思单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不用在牵红线时顾虑太多。”

“相反，你帮人类牵姻缘线的时候会这么简单？不管多么普通的人，只要是人，就是个复杂的个体，就要考虑各经济、家庭还有社会等各方面的问题。”

月瑶的话音刚落，一旁一直沉默的小黄立即十分赞同的开口说道：“之前我遇到一对特别相爱的情侣，姻缘簿上也显示他们的适合度很高，可就是因为双方家庭都不赞同他们的关系，两个人在一起举步维艰，我就多观察了一段时间，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转机。”

月瑶微微挑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然后啊，唉，这对苦命鸳鸯受不了家里的压迫，两个人就私奔了，可是女方哥哥是混黑道的，没跑两天就把人找到了，女孩的哥哥差点把男方给打残，我就想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要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后来才知道，两家人是真的积怨已久，是那种从前两代就结下来的怨，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然后呢？”小蓝也起了兴趣，虽然肥皂剧也没少看，可是这种现实中的狗血还是引起了她不小的兴趣。

“然后，女孩回家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家里人以为关她几天就好了，结果屋子里一直没有动静，进去后才发现女孩子已经割腕自杀了，发现时连尸体都已经变得冰冷了。”

“至于男孩，在知道女孩已经去世的消息后，一开始并没有做出什么悲伤的举动，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等家中的人对他的看管放松了的时候，吞药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