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仿佛还有些膈应，tui了一口，转身走了。

宥铮手指收紧，凝着她离去的方向，沈卫薇没变过，这些年来，用最毒的语言，穿得他千疮百孔。

宥铮自嘲的笑了一下，也离开了这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聂琛的征伐才彻底停下，他喘了一口粗气，掐着苏瑾叶的下颚，一字一句道：“看好了，看清楚，让你成为一个真正女人的人，究竟是谁，是我，不是顾珩安。”

苏瑾叶死死闭上眼，忍着酸胀感，下唇早已经咬得血肉模糊。

陆聂琛硬生生掰开了她的嘴，她睁开眼，眼里尽然都是绝望和痛苦，嘶哑着声音道：“杀了我！陆聂琛杀了我！你要是不杀了我，我……我就亲手了结了自己！”

她突然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一心求死，这让陆聂琛一瞬间慌了神，苏瑾叶眼里本就是没有半点光亮的，可不至于这么心死。

“你不会死，苏瑾叶。”半晌，陆聂琛嘶哑开口，漆黑的眸子凝着苏瑾叶，将她的手攥在手心，倏然笑了，反复亲吻：“因为我知道，你还在乎盛初淼。”

盛初淼……！

苏瑾叶愕然睁开眸子，陆聂琛更是勾唇，漫不经心道：“你以为她这些年没有去见你，更没有像顾珩安一样，追过来帮你，是忘记你了对不对，其实不是。

两年前，你关进精神病院，她以警察的身份要将你扣下，发现无果，便拿出配枪，在我腹部，开了一枪。再然后她以蓄意杀人罪，被我扣押在女子监狱，至今还待在那里，没有自由。”

轰隆——苏瑾叶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盛初淼……她为什么要开枪射陆聂琛，她为什么会这么冲动！

“不信么？”陆聂琛直起身子，一点一点解下衬衫，露出宽厚健硕的身体，借着窗口的蒙亮，他握住苏瑾叶的手，在腹部一处，摸了过去。

苏瑾叶碰到了弹孔位置，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她要疯了，她快要崩溃了，眼泪逼着眼眶落了下来，整个眼眶红肿不堪，疼得苏瑾叶全身战栗，抖如筛糠。

陆聂琛冷笑着，声音附在她耳边，深沉嘶哑：“苏瑾叶，离心脏，只有几毫米的差距，差点我就命丧黄泉了，她不亏是你的闺蜜，这么心狠。

你知道子弹钻进肉、体的时候多痛吗？我当时以为自己快死了，有些害怕，又觉得解脱。”

他将头埋下，闻着苏瑾叶青丝的味道，嘴上说着那些从鬼门关踏出来的话，语气却又寡淡薄凉，好似只是旁观者的阐述。

苏瑾叶睫毛颤抖着，陆聂琛不咸不淡的道：“活下来，只要你活一天，她也就苟活一天。当然，我也纵容你去死，不过到时候，我会拉盛初淼下去陪你。”

苏瑾叶听着，心绞痛不已，呛咳一声，竟然气得从嘴里呛出了一口血，溅了半个被单。

那一口血下去，陆聂琛震了一下，苏瑾叶擦了擦嘴，重新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平静的问：“陆聂琛，我要怎么信你，你说这子弹是盛初淼打得，万一是你的仇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