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祁山派的时候偷听八卦的时候，总能听见一些，诸如某某师兄今天掉粪坑了，又或者是某某师妹今天被蛇咬了，但更多的是，某师兄和某师妹的各种暧昧关系。

八卦是人类的本质，有莲虽然性子不合群了一些，但是也不影响她凑过去探听八卦。

八卦上了头，就容易睡不着。这一睡不着，就容易胡思乱想。到底是怀春少女，十七八岁的年纪，生的又是这般的如花似玉，谁路过都要回头瞧几眼。

而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会像话本子那样，偶遇一个少年侠客，或是白衣公子，总归就是相貌不输给他。然后两人一起携手江湖同往，归隐于山水之间煮酒烹茶之类的，过上人人羡艳的神仙眷侣一般的快活生活。

她没想过会碰上褚雁这个，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二货。

更没想到的是她这一觉醒来，就被某个抱她抱了一个晚上的混账亲了嘴角一口。

褚雁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眼睛氤氲着水汽，眼底泛微红，象牙白的贝齿咬着薄薄的下唇，满脸的.....被欺负的小媳妇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欺负他了呢！到底是谁昨晚上对着她又是啃又是蹭的啊，若不是又伤在身隔壁房间还住着一个老娘，以及她意志坚定不被美□□惑，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估计这一觉起来还真就什么都发生了！

谁欺负谁啊这是。

有莲撇撇嘴，不客气地挑他没有伤的那一边脸，狠狠捏了一把。算是解了昨晚上他在自己脖子上留下青紫印记的仇。

“你倒是还有闲心做这种事情，我们都自身难保了现在。”有莲拢拢衣领，将脖子上的印记遮住，她发现了，褚雁是真喜欢在这种显眼的地方做标记，就好像是在和所有人宣告，这是我的所有物，你们想都别想，“你就不怕，下一刻那些家丁会冲进来，将我俩都给办了？”

“怕什么。”褚雁咧嘴一笑，阳光照在他的漂亮得不像话的脸颊上，少年意气风发，眼神明亮，像是将天边的星星都揉进去了。他长臂一捞，轻轻松松地便将有莲捞进了怀里，两人肌肤相亲，呼吸在脖颈处缠绕着，让她很容易便想起了昨晚擦枪走火的疯狂。

疯狂，当真是疯狂。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若是真要死了，谁还去在意那一朵牡丹花。可，如今有莲却突然就觉得，似乎在生死关头摘一朵牡丹花，好像也并没有什么。

她扬起头，在他的喉结上亲了一下便缩了回来，贴着他的胸口闷闷地道：“我知道你厉害了，天才高手嘛。我努力了这么多年都不够你这一两个月的，可理论的东西和实战还是有出入的嘛，你不怕我也怕啊。”

“师父。”他温柔地梳理了一下有莲垂下来的发鬓，“我越来越觉得，我娘说的是真的。或许我真的是拖了这种奇怪的蛊的福，才能学的这么嘶快。”

“你瞧，我不过是跟着顾叔学了几日，随他泡了些药浴，然后又依照他的法子调整了一下内息，现在吧，我基本上可以用之前月季给我的那些内力了。你看吼，我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为了证明他现在确实很健康，他还站起来打了几套拳。打完还不忘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顾叔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很赶时间，一天到晚都在逼我习武，好像都快把他会的都教给我了。”褚雁说着，还来了一下高抬腿。

“行了行了，知道你厉害了。”有莲被他的这一波降智操作雷得不轻，又怕他这一番会将伤口撕扯开，赶紧将人摁回去，问道，“说起来我还没问你，你来这里到底是干嘛来的，你做了啥，那知府为什么紧追着你不放啊。”

“这个嘛，不是顾叔给我的任务嘛，这个我之前说啦啊，至于知府......”褚雁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把他阉了。”

“阉了？！”

“嗯对啊。”生怕师父不信，褚雁还把刀掏了出来，笔划了一下，“就这样，一刀下去，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