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认真告诉她：“娘娘，不会，可以学的。宫里好多嬷嬷教这个。万一今天皇上召您侍寝，您又不会，那多尴尬呀。”

慕娴一脸懵逼地看着她，小妹妹你是认真的吗？

“明兰，学过概率没有？”

“……”

“咱们宫里的娘娘们算算也得三十多号人，假设今晚有一个人侍寝，那么你算算，这个概率有多大？”

明兰歪头一想：“娘娘，奴婢知道您的意思了，您是说，一百个人里也只有三个人有机会对吧？”

“聪明呀明兰！”慕娴拍拍明兰的手，“你再把宫中的宫女们一块算上，这个概率是不是更低？”

“宫女不能算吧娘娘。”

慕娴一拍脑袋：“好吧，那就不算。不过，我告诉你一个……道理。”

慕娴拉过明兰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一个“五”字。

“如果一百个里有机会的人数小于五，那么就表示这件事一般不会发生。这个道理就是‘小概率事件是不会发生的’。”

明兰忽闪忽闪着眼睛：“娘娘，奴婢听不懂。”

“就是说今晚我不可能侍寝。”

“哦……”

然而此时的慕娴万万没想到，其实黑天鹅事件也是可能发生的，今晚就将是她作为慕才人第一次“侍寝”的黄道吉日，而且会让她终身难忘……

不过这时的慕娴还是一副“您多虑了”的表情。

用过午膳，歇了一会，慕娴带着明兰，明兰捧着装着礼物的锦盒，一道走去了永寿宫。

这一回倒是大家都在花园里呆着，各色菊花摆在园子里，姹紫嫣红的很是好看。

太后正在和几个前来贺寿的命妇聊天，见慕娴上来拜见，也不过是淡淡地说了几句话，收下了礼物，就让慕才人自便。

慕娴巴不得赶紧溜号，她刚走到园子里，想找明兰让她在这看着，自己想找个地方清净地歇个觉，就看到菊花丛里有一个熟悉的女子身影，正在那伺候花草。

她正在仔细辨认呢，衣袖被人一把拉住了。

“娴妹妹！”

果然又是皇后。

皇后今天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裙，打扮得很富丽堂皇，但是脸上却是一副见到小姐妹的开心雀跃的表情。

“瑶姐姐，你早来了吗？”

“嗨，姑妈让我早点来招呼客人，我哪有这个闲心，我在这儿等你很久了。上次因为吃药，都没让你看后续的书，你看，这是什么？”

皇后瞅瞅周围没人注意到她们，从怀里掏出用手帕包着的小册子，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帕子，把册子塞到慕娴手里。

“走，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去。”

皇后拉起慕娴的手就朝正殿旁边走去，经过那个侍弄花草的女子身边时，慕娴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天在佛前跪着的郑婕妤吗？

见慕娴的目光频频瞩目郑婕妤，皇后拉她到一间空屋后，就问：“娴妹妹，你认识郑婕妤？”

“啊，不，我不认识。昨天去宫庙祈福的时候，看到过她。”

“难怪。”皇后神神秘秘地说，“不过你应该不知道郑婕妤昨天为什么去庙里祈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