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婢子自打除夕那夜的事后多少都轻贱了裳砂不少，再加上貌美的侧妃有孕，九王爷似乎也对九王妃的美貌习以为常，并未有过多的流连，宫中捧高踩低惯了的，连裳砂起身出门都未有人开门。

不知是否裳砂的错觉，竟觉着太雍王上看了她几眼，可等裳砂再回过头去，上座的太雍王上俨然在同十王爷说笑，不知十王爷说了什么，竟让王上严肃的脸有了笑意。

裳砂本被送出了宫，今日被特意召回才知晓原来是十王爷特地去求的恩典，十王爷大概想着茗粒素来同她交好，想来是要博茗粒的欢喜的，由此也可见王上对十王爷的宠爱，毕竟不勾心斗角，一心在他膝下侍奉的儿子没有几个。

这太雍王宫裳砂并不熟悉，这御花园更是出了门就不知天南地北，谈何去寻御花园，在门口站了会儿便想着回去，如今想见她的是永利王后，并不是她求着去见她，她着什么急呢。

裳砂的身旁只有流烟一人，今日在座的都是太雍皇室，小五不懂宫中规矩，便让他呆在宫人的房中候着。

“王妃，天冷，流烟进去给您拿个暖炉子可好”流烟以为自家王妃是不想见王爷与那细腰侧妃恩爱的模样，语气中难免有些小心翼翼的心疼。

裳砂嗯了一声后将步子移向更黑暗的角落。果不其然，待流烟走后不久，便有一个着宫装的婢子出现在裳砂身前。

“九王妃，王后请您前去御花园一叙。”

裳砂的手收在袖中，若永利王后真是母后的亲妹妹，再加上头一回见面永利王后便豪不掩盖的傻子，这夜黑风高，两个有着恩怨的女人想见，难免会发生些什么，她不过也是为了自保罢了。更让她如此大胆前去的原因便是她这暗中不是还有两个暗卫吗。

那人在前面带路，裳砂在身后跟着，从不记路的她默默的记着她们走过的路。

前面的那婢子突然在一处假山前停下脚步，屈身行礼道:“九王妃，王妃便在前面的假山内等您。”

永利王后身上穿着的还是方才在十王爷生辰宴上的衣物，背对裳砂而立，一旁有一盏微弱的宫灯，待永利王后转过头来，裳砂方才看见她的脸上竟是带着笑意的，面色依旧苍白，可却毫无方才在十王爷生辰宴上的病态。

“裳砂公主，我那好王姐最心疼的女儿，果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王后让裳砂来此便是为了说这些话吗。”

“不，本宫只是活了那么多年活腻了，活了那么多年竟然还被人狠狠摆了一道”

“永利王后这说的是什么话，您是太雍的王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得罪您。”

“是吗”永利王后挑起凤眼，慢慢靠近裳砂，语气里的讽刺更是不加掩饰，毫无平日王后的风范。“你倒比我那王姐油嘴滑舌不少，随了你的父王吧”

“裳砂知晓永利王后这些日子失了亲弟弟，心里难受，可日后这坐在储君之位的无论是大王爷还是二王爷不都要封您为太后吗难不成还会将您赶出宫，或者大逆不道的杀了您不成”

裳砂今日出来一趟，派流烟打听出来不少事，比如雷虎一死，本来大王爷十拿九稳的储君之位便随之而去，而让大王爷失了争夺储君之位的更是他常年贪墨一事被放在了台面上，听闻朝中不少人弹劾，身为王爷，却领头行这些腌臜之事，若不是当今太雍王上看着雷虎将军刚去世，念在雷家的面子上，大王爷就算不入狱，日子也不好过。

流烟虽是如此说，可裳砂却并不相信事情如此简单，当今为官者又有几个不贪墨，一个受到永利王后宠爱的王爷，一个背后有雷家撑腰的王爷，怎会因贪了十几万便要锒铛入狱，他大可被人弹劾后将银子补齐了就是，再反奏一本，再一想今日大王爷的表情，他的王妃叶知儿那样可人的女人都未多看一样，不是在小心翼翼的关怀永利王后，便是在看着太雍王上的脸色行事

“哼。”永利王后冷哼，“你不信本宫曾是花氏公主也罢，反正你也活不了多少日了，听闻那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