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你也不能信。”

“其实你妈……是当年我买下来的。”

叶振山的话实在令人惊讶，连一向淡定的叶辰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什么？买的？”

但叶辰虽然惊讶，却仍想听下去，知父莫若子，叶辰自打记事起，对父亲叶振山的印象就只有两个字，老实。

叶振山喝了口茶，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起了当年的往事。

“那都是快三十年之前的事儿了……”

“那时候的叶家村，还是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穷人多，思想落后，越穷越生，还净喜欢男的传宗接代，一个村子里男多女少，比例失衡，有不少人连个对象都找不上。”

“有不少人家娶不上媳妇，当时虽然龙国虽然已经颁布了法律，不准人口买卖，但还是有不少冒着被枪毙的危险干这一行。有买的就有卖的，不论有没有道德，合不合人伦，这道理亘古不变。你记不记得咱们家旁边你铁柱叔？他家的铁柱婶儿就是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

叶振山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当年，你爸我嘴不灵巧，也没什么特别的手艺，就只会种田。村里的姑娘们都被能说会道的、家里有钱的小伙子娶走了。而你爸我，22岁还没找上媳妇。”

“不过我没想过买媳妇。你铁柱婶儿被你叔买回来，一年跑了两次，每次都被他们追回来狠打一顿，皮开肉绽，鲜血淋淋。一个姑娘家，被那么对待，我不忍心。钱买来的只能是女人，不能是媳妇。”

几十年过去，可那鲜血淋淋的画面依然清晰，叶振山面露不忍之色。

停顿了片刻，他继续说道：“当年，我都坐好了打光棍的准备了。没想到却阴差阴错的碰到了你妈。”

“那一年我去县里卖粮食回来，怀里揣着五百块钱，想着盖个大房子，去邻村讨个媳妇。回来的路上下了大雨，雇的车司机跟我家不顺道，说要送我回家得加钱，我舍不得。就半路下车到半道上一个荒庙里暂避。一进庙门，就看见你妈被绑在一根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