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蔷薇万念俱灰，如果她的尊严可以换回严成非的命，她可以不要。

严成非宁愿死，也不要看到她被凌辱的一面，这种凌迟他心的方式，简直生不如死，而恰恰楚慕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别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给我笑！”楚慕天对着夜蔷薇大喊一声。

夜蔷薇哽咽着，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来。

她好不容易解开楚慕天的扣子，楚慕天嫌太慢，他扯掉了夜蔷薇身上碍眼的外套，那是严成非的风衣，他一把扔得老远。

然后楚慕天边撕扯夜蔷薇的衣服，边对手下命令道：“把他绑在椅子上，其他人全部出去！”

“是，主上。”

当黑衣人准备把严成非弄到椅子上时，严成非抓住机会，挥拳冲向了楚慕天，却未曾想到，还没近身，就被楚慕天一脚踹了出去。那脚使的劲够重也够狠，严成非撞到了墙上，然后再滚落下来，他的头不知碰到了哪里，鲜血直流，一动不动。

夜蔷薇冲了过去，抱着严成非，急切地喊道：“成非，你怎么啦？不要吓我！”

楚慕天见到夜蔷薇那么急迫，那么伤心的模样，心里的怒火是越烧越旺。

牧渐带着黑衣人们悄然离开了，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但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愿夜小姐能够平心静气地与主上谈谈，不要再把事情搞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可是事与愿违，房间里的两人都无法冷静，他们的情绪彻底失控。

楚慕天一把扯起夜蔷薇，狠声道：“夜蔷薇，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他扔进海里去喂鱼？”

当夜蔷薇被他扯起来的那一刻，她就一巴掌甩到了楚慕天的脸上，她的力气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的脸并不怎么痛，而他的心因为她的这一巴掌，炸开似的痛，深入骨髓的痛。她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打自己，他的心在滴血，汇聚成河。

“楚慕天，去死的人怎么不是你？”

夜蔷薇带着怨恨的目光看向他，楚慕天呼吸一窒，有些站不稳，竟退后了两步。他从来不怕死，也知道很多人希望他去死，但他根本就不在乎。夜蔷薇，也就是他爱的女人，那个捧在手心都怕化掉的女人，诅咒他死时，他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中，整个世界都是漆黑一片。他什么都不想要了，他只想拉着这个女人一起下地狱。

楚慕天目光幽怨，他问她，“你就这么想我死？”

“你不觉得你该死吗？你残暴无情，视生命为儿戏。我在你身边，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因为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被你杀了。你高兴的时候，就给我一颗糖吃，生气的时候，就用枪指着我。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想离开你吗？因为我怕自己会有一天，会被你整成神经病。”

楚慕天冷哼一声，眼神悲凉，“我无情？夜蔷薇，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有多爱你吗？”

“楚慕天，你根本就不懂爱。你明明知道我不爱你，你却不放手，你的爱未免太过于自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