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立。

九襄楼。

云曦静静的坐着，看着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孟秋，轻笑出声。

“云曦……都是你做的，对吗？”孟秋站在原地，早在云初瑶失踪以后，卫洛天便派人去查了，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曲宵宵与云曦在九襄楼相见的那一晚。

孟秋得知的那一刻，决定赌一把。

赌云曦会不会和她说实话。

“是，是我做的。”云曦站起身，在这一刻前，她同样收到了云初瑶坠崖的消息。

深深的负罪感涌进心中，云曦迟疑之下，别开脸去。

“云曦，你太让我失望了。”孟秋一字一句的说道，略带着些自责与悔意。

那日，她就不应该接过云曦递给她的酒，那样……云初瑶永远都不会被人带走。

也不会发生后面一切的一切。

“难道我对郡主什么都不做，她的地位就可以被我替代吗？”云曦提高了声音，发泄出了心里的不快，“难道我云曦，就该是一个替代品，成为云初瑶眼里的别人吗？在你们眼里，我永远比不上她，你是，她们也是，就连……”云曦欲言又止，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卫洛天三个字。

“卫洛天吗？”孟秋顿了顿，自从云初瑶走后，云曦跟卫洛天一直是往来密切，孟秋一直看在眼里。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只有卫洛天，整日身在局中，不自知。

“孟姐，既然你知道，又何必……”

“是他让我来问你的。”孟秋打断了云曦的话，后面的话，云曦自然明白。

“他只当你是最好的红颜，可他说，如果你当真做了这事，他不会原谅你。”

“不要！”云曦睁大了眼眸，对着孟秋的方向，犹豫了很久，跪了下来。

自从掌管九襄楼以来，云曦的膝盖，可是从来没有沾过地。

“孟姐……我求你！我没有伤害她，我没有伤害云初瑶，我只是利用曲宵宵的所有家财，我还派人保护她了的，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不会的。”云曦摇了摇头，因为急切，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孟秋低头看着云曦，笑了笑，“没有受伤，初瑶是自己跳下去的吗？”

“孟姐！！”云曦痛彻心扉的喊出声来，卫洛天不能知道，真的不能知道……

“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让他保护了她的，他起过誓，他真的起过誓。”

“云曦，你够了！”孟秋甩过云曦的手，一双眸子冷了下来。

“真的……不可以吗？”失去了重心，云曦坐了下来，抬眸看见孟秋冷漠的脸时，又起身起来。

“好……”

“孟姐……你走吧……”

“走了，就别回来……”

云曦缓缓的开口，原本那一刻，她所有的希望都被磨灭了，云曦都已经不想挣扎了。

可是，最后一刻，她还是想起了那个低着身子对着自己笑颜展露的卫洛天。

清风徐来，万般美好。

她不能失去他，失去他……

她也无法活下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察觉出云曦话外之音的意思，孟秋猛然停住了步子。

“云曦，你要是动她们……我和你的情，就真的尽了。”

“可是孟姐，你若是告诉他，我们的情……也会尽了的。”

孟秋徐徐转过身去，看了眼云曦，一脸的不可置信。

当初带她回来时，她并不是这样的，可是如今……

“呵呵……”

“初瑶不应该带你回来的。”临走时，孟秋落下如此一句话，云曦微微踮脚，见孟秋的身影已经走远，一口气放了下来，坐在了地上。

她了解孟秋，最后，孟秋还是选择了保护立春立夏立秋，与立冬四人。

毕竟她们……是唯一与她和云初瑶一同长大的人。

更何况云初瑶若是回来，她们四个不在了，孟秋也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孟秋与顾溢同样坚信，云初瑶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