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棠愣在原地，看着卫君衍递过来的书包。

卫君衍这是在赶她走吗？

一开始卫君衍见到她就不是很开心，他根本不希望自己出现在这里。所以什么事情都不和她，也不让她参与进来。

“拿着。”

卫君衍见她半不接书包，却站在原地发呆，一动不动，便再次开口。

林棠棠无言地接过了自己的书包，女孩眼底的失落看得卫君衍心里很不好受。他只好偏过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至少，让我和童阿姨告个别吧。”

林棠棠低声开口。

卫君衍看她一眼，到底还是不忍，没话，算是默认了。

林棠棠闷着头，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再次进入病房，没一会儿，她又再次出来。

卫君衍还站在那里，林棠棠望着他的侧脸，他垂着头，面无表情，额前的刘海在他脸上打下一片阴翳，显得他整个人忽然落寞得很。

林棠棠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跟前，卫君衍低头看着地板，没去看林棠棠，但他知道林棠棠已经走了过来，就在他面前。他稍稍用力，便能嗅到女孩发梢的清香。

“卫君衍，对不起，今是我擅作主张，以后再也不会了。”

女孩的声音低低弱弱的，虽然他没去看她的表情，却也能想象此刻林棠棠心里有多不好受。

卫君衍没接她的话，林棠棠也没有等他接话，完，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卫君衍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林棠棠的背影渐行渐远，然后于转角处消失。

“为什么？”

景云琛正好走过来，刚刚便听到了林棠棠对卫君衍的那句话，大概也猜到了他们之间刚刚都了些什么。为什么刚刚林棠棠和童婉还聊得好好的，忽然一下子就告别了。

卫君衍回头，“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让林棠棠过来探望阿姨？”

“因为她爸妈不会想她和我这样的人接触的。”

卫君衍似笑非笑，略带几分嘲意，好像自己口里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一般。

景云琛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这样的人？卫君衍，你……”

“他们的想法也没错，我本来就是这种人，为人恶劣，脾气暴躁，人若惹我，我便百倍奉还，我一直以来就是个危险分子，有什么问题吗？”

景云琛见他笑着调笑自己，明明心里很想反驳，却知道自己根本不过卫君衍。

卫君衍的没错，在别人眼里，他就是那样一个人。

但是，景云琛觉得，自己看到的卫君衍，才是真正的卫君衍。

他不过用这些东西，当做自己从到大以来的盔甲，只有他够残暴够恶劣够凶狠，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他，欺负他妈妈。

卫君衍从就明白这一点，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没有人可以保护他们，除了他们自己。

朋友嘲笑他没有父亲，那他就揍人家，嘲笑他母亲是狐狸精，那他就将人家往死里揍。

卫君衍觉得，面对那些不讲道理的人，只有拳头够硬，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