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放弃卫君衍？”

林尧阖上自己的高数练习册，偏过头，眯起眼眸，盯了林棠棠一眼，别有意味地说。

“这和卫君衍有什么关系？”

林棠棠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卫君衍。

林尧撇了撇嘴，没接话，拿起放在一旁桌上的钢笔。那只钢笔是林尧生日的时候，老林送他的礼物，后来他就一直用着。那只钢笔色泽厚重，是林尧看上了很久的牌子货。因为林尧那年考上了京大，老林便给他买了。后来，林尧就一直用这支笔，再也没有换过其他的笔。

林尧将那支笔放在指尖转动了两下子，随后打量着那支笔，目光深邃，似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林棠棠，我这个人，眼光很高。我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一旦我看上了什么，那么我就认定了，我就一定要得到。”

林尧说完这番话，抬头，看了林棠棠一眼。

林棠棠愣了下，看着此刻难得严肃的林尧，一下子就呆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林尧说的没错。他这个人确实如此，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小孩，他从小到大，就得到一次第二名。后来，那次考试之后，他每次考试，都能甩第一名好几十分。高考那边，林尧是他们那边的市状元，直接上的京大。那年，学校还有市政府，都奖了林尧几十万，大学四年的学费，林家也没有出一分钱，都是市政府出的。

林尧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他喜欢的东西，都是最优质的。

虽然林尧母胎solo了这么多年，可他也是动过心的。林棠棠记得，林尧当时高中的时候，追过他们学校的校花，但是人家校花没有搭理他。林尧当时给校花买了一学期的早餐，还送她上下学。后来林尧无意中看到校花进了某高富帅的豪车，林尧一路尾随，见她和那个高富帅进了宾馆。此后，林尧就彻底放弃了。

后来校花还来找过林尧，也向林尧主动示好，说自己早就喜欢他了，就是想测试林尧对她是不是真心的，才一直没有答应他。但那个时候，林尧只是冷冰冰地看她一眼，说自己已经不喜欢她了。

后来说来也是有趣，校花后来主动追林尧，一直追到高考结束，林尧都没有再给过她任何好脸色。

高考结束那天，校花借着酒意，再次向林尧示好，同时逼问林尧为什么对她态度转变那么大，林尧最后才说了原因，校花当时就没话说了。

那个时候，校花长得好看、成绩好、性格好，学校里喜欢她的男生特别多。但是没有人知道，校花其实只是伪装得好。

她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面对那么多高富帅的追求，她没忍住，一下子就跌了进去。被人骗了身子，但同时，她也得到了很多物质上的回馈。校花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但是那天，看到夜色里远去的林尧。她一下子心里就崩溃了，意识到自己损失了一个再也遇不到的男孩。

林尧知道她的事情，但是没有告诉任何人。在同学眼里，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女神。然而，她却再也不是林尧的女神了。

林棠棠见林尧这个样子，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她正准备转身离开，林尧忽然喊住了她：“林棠棠。”

“嗯？”

“你说，是我先向文老师表白，还是卫君衍先向你表白？”

……

这段时间，卫君衍一直频繁地请假，教室后方那个位置，经常性地空着。因为卫君衍来得少了，戏精团几个都安静了不少。

因为出了上次那件事情之后，邹俊辉一直不好意思再和林棠棠说话了。林棠棠也没再搭理他，两个人虽然坐着同桌，却像处在两个时空里一样，没有任何交集。

有时候，施冉冉会跑过来和林棠棠说说话，有时候会无意间和邹俊辉搭两句话。很快，施冉冉就注意到了不对劲。

于是，一次体育课，施冉冉便拉着林棠棠问了：“你和邹俊辉怎么了？你怎么不和他说话了？”

之前刚坐同桌的时候，两个人还时常讨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