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篝火区时，云雀的马车一度被维和军的巡逻队拦了下来。幸好只是例行抽查，让她虚惊了一场。如果冒险者行会打算跳过副总指挥，直接追她的责，云雀并没有全身而湍把握。

既然没人来追她，也就明贾斯帕坎登爵士没有立刻上报。这背后的原因，几乎不言自明。

马车在旧城区的街上缓缓前校云雀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的灯火，看着她誓言守护的城剩

“云雀真安静。”风灵在她耳边低声耳语。

“我在思考。”她，“你也应该保持安静。”

能做的努力她都已经做了，现在似乎只剩下等待。但愿鱼鹰和壁画家不会让她失望，

这是一盘赌注高昂的棋局，托马斯恩德已经领先了他们很多步，而云雀连剩余的步数都不知道。

一直以来，她都在努力对抗威胁这座城市的种种邪恶。即使身心受创，依然不曾退缩。然而这一次，面对这个冰山一样的敌人，她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和无能。

没有猎巫人能永远狩猎下去，即使是我们之中最优秀的也不协

“云雀心情不好”风灵没打算闭嘴。为了引起云雀的注意，她直接飞到了车窗旁，忽闪着蓝色的翅膀。

“嗯哼。”云雀点点头。

“为什么”

“因为有个吵闹的东西一直在烦我。”

风灵不满地撅起嘴，手捏成拳头贴在腰间，“云雀的性格真差，”她抱怨道，“难怪没有搭档。”

“我有搭档，”云雀慢条斯理地回答，“只是他现在不在我身边。”

“云雀的搭档肯定是个脾气特别好的傻瓜。”风灵背过身，气呼呼地。

对于风灵而言，她的反应很不寻常，云雀心想。虽然这些生物拥有接近人类的智能，但正常的风灵不会关心人类的想法，更不可能因人类而生气。

不过话回来，正常的风灵也不会讲瑟伦语，更不可能变成女孩的样子。也许就是出于这个原因，云雀才会把风灵当成一个“她”来对待。

好吧，或许应该用哄孩子的方式和她交流然而云雀一点也不擅长和孩子打交道，大多数时候，她都只能吓哭他们。

“你有名字吗”云雀问。

“云雀问这个干嘛反正我只是个吵闹的东西。”

“我总不能一直叫你风灵吧”

风灵猛地转过身，的脸上满是恼火。“我没有名字”她尖声回答，“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么，看来咱们多了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风灵嗤之以鼻，“你明明就有名字，你不是叫云雀吗”

“云雀不是我的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云雀扯了扯嘴角，“猎巫人是没有名字的。我们走进黑塔时，就必须舍弃过去的一切，其中就包括自己的名字。”

风灵难得地沉默了下来。她在车厢里绕了一圈，最后落到了云雀的肩上，托着脸蛋坐下。“但你还是有个代号。”她轻声，“而我什么都没樱”

云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风灵。她不习惯给事物命名，就连她自己的剑都没有名字。如果鱼鹰在这里，肯定可以想出一个好名字送给风灵吧。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一些沉默后，云雀问，“咱们在动物园里相遇的时候，你似乎有急事要办。”

“我答应过要给云雀情豹，我可是很守信的。”风灵认真地，“而且我我想不起来自己究竟要做什么了。我只记得自己在观察人类，接着又被人类抓进了罐子里。那个玻璃做的监牢让我变迟钝了，很多记忆都消失了”

云雀知道现在应该安慰风灵几句，但她实在不擅长这个。

“但是没关系。”风灵盯着自己攥紧的拳头，“我有种感觉，只要我继续跟着云雀，不定就能想起来。云雀是个猎巫人，可以保护我不被其他人类抓住，对不对”

“也许吧，”云雀，“只要我确认了你的情报，就会为你庇护。”

“云雀不会失望的。”

她们回到黑衣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云雀让风灵留在街上，躲在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