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立第一天开学的时候就觉得柯焱长得好看，后来相处的时候只觉得越来越好看，他的皮肤有点病态的白色，到真的运动细胞也不是特别好，就唯一擅长一点的运动是打篮球，结果篮球课上好把自己的腿给弄折了。

柯焱的呼吸很轻，接着笔杆子的指甲泛着粉。

金元立没由来的又开始烦躁，脚揣着桌子旁边的横杆，连带着桌子一起动。

柯焱还是没有抬头去看金元立，只是一直盯着试卷，末了，才在金元立忍不住说话的当口。

在试卷上空出来的选择题上写了一个d。

金元立感觉自己是一个快要炸掉的气球，笔快了自己脑子一步，先把柯焱刚写出来的d给涂掉了。

柯焱终于抬起了头，看着金元立，有些疑惑，开了口：“不对吗。”

金元立感觉这句话就像一根针一样，啪的一声就把那个鼓吹到几乎快要爆在的气球，一下子给扎漏气了。

金元立虽然是个学渣，但是在数学方面就有着傲人的天赋，他刚才就是随便涂掉的。

但是现在听完了柯焱的话一审题，发现的确还真的是错的。

冷着声音，说了一句，“是c。”

柯焱听完他的话，很乖的把c填了上去，就挨着那一块儿金元立涂得乱七八糟的黑坨子旁边。

金元立的表情有些松动，他看了一眼后面的时间，又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嘛。”

柯焱其实本来也没有觉得金元立会继续和他开口说话，就今天那几个小时里，他甚至已经做好，可能金元立以后都不会和自己玩的打算。

金元立说完之后，也不等柯焱开口了，把自己的笔放到了一边，拨开了柯焱拿着笔的指尖，拿了过来，把几个重要的条件画了出来，又拿了一张草稿纸，把每一个步骤全部演算了出来。

最后又习惯性的点了一个点落在最后，看着柯焱很认真的凑过来看着演算步骤。

那张白哲的脸就离自己的鼻尖越来越近。

终于，老师开始讲题了。

两个人才一起看着黑板，相互没有了碰撞和交流。

下课之前，班主任又把书发了下去，这一次只有语数外，说是分完班再发其他的几门。

下面怨声载道，想到自己即将面临两个星期的语数外轮流轰炸，就想吐。

当然周胜军还是站在上面，一脸和善的笑容，说道：“今晚都回去和父母好好商量一下哦，明天早上就要交表格了。”

柯焱拿着表格，看到了讲完卷子，就迅速回到自己座位的金元立，叹了口气。

今天的时候老师才把寝室长全部召集过去，跟他们说，到时候文理分科，学校可能为了大家更方便互相照顾，可能会按照新的班级重新分一次宿舍。

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和金元立在一个班，一个宿舍。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如果不在一个班了，以后估计连个点头之交都难了。

他不知道金元立到底哪里和自己出了问题，他也不想问出口，那些想要离开的人总是无论自己如何挽留，依旧会离开的。

而且与其说破了，把自己心全部剜开，还不如就这样，还可以骗骗自己，说不一定明天那个金元立就又回来了。

放学的时候，本来是他们四个走在一起的，结果金元立说张凡要和他说事情，就不和大家一起走了。

柯焱看着金元立并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只是在和程扬说一声。

就也识趣的低下头自己整理书本。

最后那一沓写满了演算过程的草稿只有一张被夹进了新发的书本学课本里。

其他的全部被丢进了垃圾桶里。

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李晴天和张凡正站在门口等金元立。

李晴天的目光越过了金元立看了程扬一眼，可是程扬满眼都被吴延抓走了，始终是没有抬头对上李晴天的目光。

柯焱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了头，挨着吴延一起就下去了。

路上的时候，程扬还在极力地劝说柯焱一起到理科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