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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身体，乃至灵魂都有种被冻碎了的感觉？”寒荞慢条斯理的道。

因为现在的她，好像看到了华尔斯身上那淡淡的灵魂虚影，自从她的眼睛漫上红血丝之后，她的视力就诡异起来，看到的东西好像也与之前不一样了。

就比如现在，她能看到华尔斯身上与他身体重叠，又不是很稳固的虚影，那个虚影似乎是被什么牵扯着，留在华尔斯体表，与他的身体并不吻合，就像是不合身的衣服，看上去仿佛随时都能彻底分离似的。

而那个虚影，长着一张与华尔斯一模一样的脸，就是比他现在这张光滑的脸蛋多了些皱纹而已。

而让寒荞说出以上这些话的原因，正是那个虚影。

因为那个虚影不止颜色浅淡，他还出现像寒荞身上一样的裂纹儿，而华尔斯的身体却完好无损。

寒荞在心里嘀嘀咕咕：这架势是魂要碎了？

华尔斯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浑身的麻木让他脑子自救般清醒了许多，而他……也终于从寒荞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也是在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自身的问题，不是身体，他的麻木和疼痛无法忽视，也不能凭借意志力屏蔽，仿佛这个疼痛并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来自更加纯粹的……灵魂？

“你这是为了同归于尽，献上了自己的灵魂？”寒荞身体紧绷，对于常年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她，对危险的感知更加敏锐，她清晰的感觉到，这东西，的确有要她小命的能力。

“我……”华尔斯有些奇怪，含糊不清道：“什么灵魂？”

寒荞噗嗤一声笑了，讽刺道：“或许这样也不错，想你这样作恶多端的恶人，死亡并不是结束，只是漫长苦难的开始，你想要彻底消亡也是应当的。”

华尔斯的眼珠动了动，这也是他被冻住的身体，能够做出的最大反应了。

寒荞一眼就看出了华尔斯想问什么，语气平淡的道：“使用这东西的代价，就是你魂飞魄散，你的神没有告诉你吗？”

华尔斯瞳孔剧震，他想扔掉手里的东西，但那骨刺就像是黏在他手上一样，不止不能丢弃，上面没有被磨平的地方，甚至还刺入了他的血肉当中，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水洼。

这事儿若是搁在以前，华尔斯是不相信有什么鬼神的，但是经过了巫女事件，还有能让他一夜恢复青春的神灵，他对鬼神一事已经深信不疑了，然而此时，寒荞却说他会魂飞魄散，这搁谁都得崩啊。

寒荞见华尔斯的举动，她反而不急了，反正她现在这情况出去是不可能了，能亲眼看着华尔斯魂飞魄散也不错。

华尔斯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他信奉的神灵，给他的武器，使用的代价竟然是……献上他的灵魂，他从此将消失在天地间……

如果只是肉体死亡的话，他可以接受，反正他的神灵会帮他重获新生，这样他或许还能获得长生，也不亏，但如果连魂都没了，最最令他恐惧的是，让他魂魄消亡的，是他的神灵，这就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了。

寒荞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华尔斯挣扎，以至于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原本应该躺在地上的矮小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

小孩儿醒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逃走，也没有第一时间请求支援，他悄无声息的躲进了阴影里，准备等着两人鹬蚌相争。

这人个头小，心可不小，他不止想回到基地，他更想做基地的主人，所以这个时候，不能有任何人进来打扰。

这两人不管谁输谁赢，都得死，为了他不再被人歧视，也为了他以后人上人的好日子。

到时候，只要给自己一刀，就能做出华尔斯遇刺身亡，他赶到后拼着受伤，将重伤的凶手毙于刀下的假象。

不，也不全是假象，最起码华尔斯遇刺这事儿是真的。

所以，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