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不用道歉。你打不过坂田光秀，这是所有人都可以想到的事情。事实上，这场比赛你做的非常棒。你能在比赛初期，压制住田中克莱塔，给全队创造出机会。之后又在乱战当中点杀服部次郎……没有你，我们是撑不到最后的。干得好。”

尾田熊三拍拍游瑞龙的肩膀。游瑞龙吞咽口水。他赶紧点头。听到队长的赞扬，他的心里顿时美滋滋的。两人并肩向场下走去，而在通道内，“九龙”一行人也正鱼跃而出。他们一个个从游瑞龙身边冲过。

“嘿，瑞龙，打得不错。”

“瑞龙，你他娘的还是输了呀，一开场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会赢呢。”

“哈哈，瑞龙，是不是后悔离队了呀。”

孩子们一个接一个跑过，他们还不忘记和游瑞龙拍手，就好像是游瑞龙是在替自己送行。到最后，连陈荣，陈赫，洪坤他们都凑上一脚。游瑞龙只能苦笑，他的手被拍得生疼。泉子走上前来。

“你们，可惜了呢。”

“泉子……”游瑞龙吞咽口水，他呆呆地看着女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尾田熊三开口。“是可惜了，不过，也是因为我们实力不足。如果能有一个像坂田光秀那样的定海神针，这场比赛的结果或许会有所不同。”

“我知道，但这也不能强求。”泉子回答道。她当然明白尾田熊三所说的“定海神针”是谁。泉子对两人轻轻点头。她跟上队友。

……张成和幻茹最后出来。幻茹眨眨眼睛，她饶有趣味地多看了游瑞龙几眼，直把游瑞龙看得满脸通红。张成对游瑞龙说道。

“我看了你的比赛，进步不小。看起来，你在‘NGC’学到不少东西。”

“……谢谢。”

“不要谢我，这是你自己努力，和我没什么关系。”

“但是，如果当初没有你推我出去，我也不会取得现在的进步了。所以，我还是要谢谢您，谢谢您这三年来对我的教导，谢谢。”

游瑞龙深深鞠躬，他的眼中充满崇敬。张成欲言又止。双方就此别过。

……

“怎么了，你是问心有愧吗？”幻茹问道。张成轻轻摇头。“问心有愧谈不上，但我确实配不上接受他的感谢。游瑞龙说，当初是我推他出去，他才能取得现在的进步。从结果来说，这没错。我也的确想过这样对他的职业生涯会更加有利。但我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调整‘九龙’的选手结构，是为了让战队能够进一步发展。甚至，直截了当地说，我就是为了空出一个突击兵的名额。毕竟，‘九龙’原来的突击兵实在太多了。如果想要引进相同位置的选手，就必须要有人离开，所以……”

张成耸耸肩膀，他言尽于此。幻茹轻抿嘴唇，她知道，张成当时让游瑞龙离开，想要空出名额，就是为了让自己加盟。只是后面玩脱了，竟然将闫尔泽也一并送走。幻茹继续说道。

“不管怎么说，结果好就好。现在，不管是‘九龙’，还是游瑞龙，闫尔泽他们，全都发展的不错，这证明，你当初的决策是正确的。”

“你什么时候也变成结果论者了。”

“人是会变的，我一样。你也一样。”

幻茹耸耸肩膀。她露出笑颜。张成嘴角抿起，他挪动嘴唇。那个声音，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

但是，也会有不变的地方。

“你在说什么？”幻茹问道。她没有听清张成在说什么。但张成只是笑而不语。阵阵的喧嚣扑面而来，比赛，马上就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