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叶暖复杂开口，不用梁曦月提醒她也清楚。

有准确消息再下手，这时候贸然下手只会惊扰对方，到时候想对付就难了。

话音落下车厢又一次陷入沉寂之中。

叶暖垂下眼帘，遮挡住眼中闪过的流光，“梁曦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消息。”

什么问题？梁曦月挑起眉心，不等询问就听见叶暖淡淡说，“你六年前离开玉景城的时候，有没有放弃过权云哲。”

“这个答案我已经告诉权云哲了。”

梁曦月语气无奈，本来以为能躲开不回答的，没想到权夫人会问第二次。

“不是权云哲问的你，是我一开始问的。”权夫人直勾勾盯着梁曦月侧脸，“还是你不能告诉我？”

梁曦月表情如旧，只是攥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拢，远远没有脸上那么平静，权云哲问她，她可以躲避不说。

但如果换成叶暖的话，说谎确实没必要，“有过。”

清脆的两个字掷地有声，连犹豫都没有。

叶暖瞳孔收缩，望着梁曦月扫过来的眼神，绝对不是撒谎的样子，“可是你生下三个孩子……”甚至回国还和权云哲纠缠在一起。

后半句虽然没说出来，梁曦月看着叶暖吃惊的模样也能想到，镇定自若抿起嘴角，“生孩子还有别的原因，权云哲只是占一部分。”她无法否认，生孩子确实和权云哲有关系，但不是全部。

叶暖眉心紧皱，很想问问梁曦月别的原因是什么，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梁曦月不愿意的事，很少有人能勉强她说出来，权云哲有时候都不行，更别说是外人。

“叶小姐，其实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面对事情处理方式也不同。”有时候问别人并不表示自己也会这样处理。

梁曦月说的直白，最起码叶暖明白她想什么，脸上的温度渐渐沉下去，却找不到任何话反驳，“或许是吧。”

人在危难的时候是想找到救赎的，叶暖只是想清楚梁曦月放弃权云哲那一刻，是怎么说服自己彻底放下过去。

可梁曦月说的话又太一针见血，每个人的性子都不同，处理方式手段也不一样，问谁不如问己，还是要自己的心给答案。

静悄悄的，两个人都保持沉默。

半个小时后，梁曦月停下车，望着面前有点陌生的叶家总宅。

立刻有管家上前打开车门，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叶暖，恭敬打招呼，“小姐。”

“嗯。”叶暖沉沉嗯声，深深看眼梁曦月，“你们走吧，短时间内我们应该不会见面。”等着她完全冷静下来再联系。

梁曦月轻不可微颔首，“好的，叶小姐。”

不过她们之间见面的几率应该不大，毕竟叶暖也要腾出时间收拾暖凉会所的人。

管家听着梁曦月对自家大小姐的称呼，呼吸一重不自觉抬起脑袋，梁曦月不是猖狂的人，就算和权少有矛盾，也不应该称呼权夫人叫‘叶小姐’。

叫小姐只有他们叶家的人可以喊，外人都应该尊称权夫人的。

叶暖点点头，从车内下来刚打算甩上门，不知道想起什么事情，神色微妙看眼梁曦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时间这东西有用吗。”

“因人而异吧，不过对大部分人有效果。”

梁曦月知道叶暖问什么，如实回答，时间能不能治愈所有伤疤她不清楚，但表面上都会‘好’不少。

叶暖咬着后槽牙，认真消化梁曦月说的话，半晌吐出三个字，“有可能。”

浅浅的三个字裹着让人听不懂的情绪，任谁都能发现精神恍惚。

管家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下秒就听见车门砰地一声关上。

叶暖慢慢回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汽车上面，像是消化所有情绪，到最后高傲仰起头，如同骄傲的孔雀转身洒脱离开。

望着离开的母亲和管家，坐在驾驶上的权云哲眸光幽深，面无表情蹙起眉心。

这是母亲和父亲的决定，旁人做不了主。

放在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权云哲看着来电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