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天颖喉咙沙哑，这个时候倍感自己很是惊慌失措。

她坐起来，身体的不适令她清楚昨晚的他们有多激烈。

向烨撑着头，目光始终是很专注的，“是不是又要像几年前那样打爆我的头，让我头破血流的狼狈。”

向烨淡淡的开口，言辞里有着调侃。

纪天颖面色微红，她也很不自在，她自然是记得清楚当初第一次被向烨占的时候，她醒来的反应自然是不能控制的。

那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悲惨黑暗得已经看不到一丝丝的光亮，整个世界崩塌破裂了。

可是，纪天颖没想到事情会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现在想来，对于纪天颖而言也是一段很特殊的，刻骨铭心的记忆。

“当初，你为什么会看上我？”

纪天颖忽然间开口询问。

她眼底看向向烨，充满了期待。

以前，她没有这样的机会问他，纪天颖对向烨那时候之后满心的憎恨和厌恶。

她就算在几年之后和向烨重逢，就算她追去了国外，但那段时间里，他们也不算是亲密的。

直到向烨受伤，直到他的身边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的那段时间，纪天颖与他才有了真正的亲密。

向烨不回答。

纪天颖执意于这个问题，她凝视着向烨的眼神变得万般缠黏，“不想说？为什么，因为长得漂亮？”

纪天颖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心知肚明的。

“我是那样肤浅的人？”向烨挑挑眉。

“不然呢，我觉得你也没那么好。”

纪天颖嘟囔着红唇，看向向烨，心里有太多太多的不安，总觉得有一天向烨还是会离开她。

“你什么时候见我和女人在一起了？我没那么好，为什么你要跟我生孩子？”

向烨的反问显得很理直气壮。

纪天颖这时候面庞泛红，甚为羞赧。

其实，若是以前的话，纪天颖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胆量。

“神气了是吧。”

纪天颖拉扯身上的薄被，阻挡此时向烨的视线。

可是，向烨眼底的火热可旺盛了。

“不管什么时候，从没在你面前神气过，就算第一次，那样胡作非为的伤害你，可我心底是很没底气的，很害怕，害怕被你嫌弃，害怕你受伤，害怕你离开我。”

说起那个时候的心情，向烨何其的感慨，“可是，我的害怕和担心，终究是对的，你离开了我，不管我多么的挽留，不管我多么的强硬对付，你那样的抗拒我。”

向烨的神色里全然是悲戚，满满地伤痛，向烨更是握牢了纪天颖的手腕。

纪天颖很本能的缩回，她知道向烨要做什么。

“早就已经没事了，干嘛还要看。”

纪天颖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当初为了逃脱向烨，她是割腕自杀的，就是用这样决绝的方式在逼着向烨放手，逼着向烨放开她。

想起这件事情，纪天颖心底充满了歉意。

可向烨还是握牢了她的手，在纪天颖的手腕处，依然还是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对不起。”

向烨忽然间很意味深长的道歉。

这样的道歉，向烨还是第一次。

“对不起我让你受伤，对不起我毁了你的人生，对不起我让你承受了那么多，虽然一直不想去承认是我伤害了你，也从没想过要跟你道歉，因为我觉得你是我的女人，我这一辈子也不会背叛你，所以，理所当然觉得你应该承受着我给的一切。”

那时候的向烨，很清楚自己的霸道蛮横。

纪天颖此时依偎进他的怀中，甚至更想牢牢地将他抱紧。

“我爱你，以前的事情，不管谁对谁错，都过去了，你不可以再有和我分手的想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可以丢下我不管。”

他们那么的艰难才能在一起，若是有一天真的走散了，纪天颖肯定是无法承受这疼痛和煎熬的。

向烨点点头，“跟了我，就别想再有其他人了，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

而他，一直以来都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