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出色的扛住了海勒尖钻刻薄的提问，成功的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不畏强权、独立揭露真相的记者。

海伦这次听证会上的很多发言都成了千古名句，激励着一代又一代记者。

到曹金平提问的时候他自然为了叶晨利益提问了大量跟反垄断调查局腐败和接受利益输送有关的问题。

海伦并没有一边倒的帮助叶晨，免得落下话柄。

可是她话里话外暗示反垄断调查局调查阿尔泰集团垄断是接受米国医药公司利益输送的直接结果。

得到这个判断，曹金平含笑退了回去：“法官阁下，我的问题问完了！”

此后控辩双方又进行了多个回合较量。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大多数人只是匆匆利用五分钟的休庭时间吃了几口饭。

法官也一直坚持着没有结束当天的审议。

因为根据听证会的进程安排，第一天的听证会结束后委员会必须进行两场关键的投票。

第一轮投票是否支持反垄断调查局对阿尔泰集团继续进行调查，如果三分之二以上的委员投出否认票，反垄断调查局就必须无条件结束调查并且封存所有证据，不得再对阿尔泰集团进行任何新的反垄断调查；

如果第一轮投票的结果是继续调查，那么就要立刻进行第二轮投票。投票内容是是否认为反垄断调查局的证据足以证明阿尔泰集团应该受罚。如果三分之二的投票支持处罚，调查将结束，反垄断调查局获准对阿尔泰集团进行处罚。

假如阿尔泰集团没能在第一轮投票中获得胜利，反垄断调查局也没有在第二轮投票中获胜，那么案件调查就将继续下去。法官将根据双方的申请和证据搜集情况择日进行第二轮听证会。这个过程可能持续几周、几个月甚至几年、几十年！

根据听证会开始前媒体和专业人士的判断，听证会在第一天就决出胜负的可能性很小。

这项调查很可能打成一场漫长的持久战！

可是很显然，双方都希望速战速决！

阿尔泰集团需要结束这场调查来提振股价，反垄断调查局要用一场胜利来摆脱内部腐败带来的不利影响。

双方都坚持继续进行听证会，而不是草率的投票结束第一场战斗。

在这样的背景下，听证会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多也没有结束的意思。

法官已经有点熬不住了。

他把控辩双方连同律师都召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时候不早了！让委员们投票吧！”

曹金平和海勒今天第一次站在同一阵线。

“我方还有几名重要证人没有出庭。这样的情况下投票对我方不利！”

“我方也有证据没有展示。我方坚决反对现在结束庭审开始投票！”

法官很无奈。

他打着哈欠问道：“你们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在第一回合将对方打趴下吗？委员会的成员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不会这么草率的在第一次听证会就得出最终结论！要不这样吧，先让委员会进行一次不影响最终结果的预投票，我会监督这次内部投票。如果双方都无法获胜就进行正式投票结束今天的听证会。如果有任何一方获胜就继续庭审！”

曹金平和海勒还希望据理力争。

法官直接怒了：“现在是夜里十点了！如果你们都不配合我就直接启动直接投票了！”

谁也不想惹恼法官。

双方各自回去和自己的当事人沟通了一下。

曹金平：“如果现在投票大概率无法得出结果。今天的听证会就结束了。可是如果我们坚持庭审会惹到法官。侯少爷你怎么看？”

叶晨瞥了一眼海勒和反垄断调查局的代表。

他们同样满脸忧愁。

叶晨：“还是别得罪法官了。进行一次预投票看看情况吧。”

“好！”

双方虽然都不想打持久战，可是谁也不想冒险得罪法官，于是两位律师都同意了法官的提议。

可是海勒提出了一个要求。

“在进行预投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