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一愣，反应过来，他不习惯别人碰他，于是悻悻然的缩回手，解释，“我就是想看看你还烧没烧。”

“不必。”

大冬天的，寒风呼啸，从秦酒领子里灌进去，她冷得一个哆嗦。

瞧见身边的顾情长穿得单薄，顺口问了一句，“你不冷吗？”

顾情长看过来的目光充满嘲弄和揶揄，“我冷不冷，秦小姐，不清楚？”

呃……

秦酒恍悟，这些恐怕跟她也有关系。

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什么，她曾经好像吩咐过，不准家里的人给顾情长准备冬装，就连盖的被子也不许准备，冻死他算了。

之前去看他，没注意到，现在被人当面嘲讽了，她居然也不能反驳两句。

有些憋屈。

“我今天回去，就让人给你换回去。”

“秦小姐想跟我玩什么，不如说说看，不必去做这些不符合你身份的大事。”

这讽刺简直往她心窝里插刀子。

顾情长视线下移，瞅到她还拽着自己衣角的手，眉心跳了跳，“秦小姐，能松手吗？”

完后，他抿紧唇，视线极其淡漠的看着秦酒。

秦酒没松手，看着他，“你不信我之前说的话？”

“秦小姐有哪句话是值得人相信的？”

秦酒：“……”

拦住顾情长的去路，秦酒仰着脑袋，表情十分坚定，“你可以质疑我的动机，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一杆子打死我的改变，至少你看一看。”

“大可不必。”

顾情长漠然的甩开秦酒的手，用力不当，秦酒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秦赐走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兴致匆匆的跑过来，看到秦酒裤腿上的脏污，问也不问，指着顾情长阴狠的说，“顾情长，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居然在学校对小小姐动手。”

秦酒打断他，“你什么时候看到他对我动手了？”

完后，秦酒也不理会秦赐，直接拽着顾情长越过秦赐身边往前走，秦赐浑身僵硬，顾情长在则是目光冷淡的看着她，走出一段距离之后，甩开她。

“秦小姐这是准备让我成为秦家的公敌，收拾我是吗？”

“我没有。”

秦酒想解释，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冷静下来之后，她表情淡淡的，顾情长瞳孔漆黑，眼神有些可怕。

比之前任何时候看她的模样还令人瘆得慌。

他甩开秦酒的手后，双手插在裤兜，眉眼间的疏离没有一丝感情。

“秦大小姐，我没时间陪你玩同情怜悯的游戏，离我远一点，我真的很讨厌你。”

……

秦酒回到教室，脑海里依然是顾情长那双冷漠如枯骨的神情，她是不是问题想岔了。

其实，只要她不得罪顾情长，曲意逢迎的想要补救，实际上想活下来，也没那么难不是？

她慢悠悠的将书本放在课桌里，周围的同学们传来好奇的目光，这个年纪的孩子，还不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

对她的反感都写在脸上。

秦酒在班上，并不招人喜欢，换言之，还挺招人讨厌的。

老师进来，将卷子下发，神色复杂的看着秦酒，语重心长道，“秦酒，你学习能用点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