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难得，你竟然会对我道谢。”

赫连绥不语，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江夜雨也早就习惯了赫连绥这副冷漠的态度，微微抬了眼眸看向赫连绥，直接开口问道：“赵婳的体内怎么会有雪疥虫？”

赫连绥拿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漆黑而冷淡的双眸望向江夜雨，开始直言不讳的说道：“那是她娘传给她的。”

江夜雨微微吃惊，“你是说钟轶月？她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中了雪疥虫呢？”

江夜雨有些不敢置信。

“我记得与古兰国那一战时，我只有十二岁，在军队中根基不稳，很多方面还是靠着军师钟轶月给我撑着，而那时候，钟轶月已经怀胎五月了。”

“还真是巾帼英雄，怀胎五月竟然也同你一起上战场。”江夜雨垂了眼眸，掩住了眼里的情绪，语气轻飘飘的，听着像是赞美可实际上却似乎还带着一丝嘲讽。

“所以赵婳体内所有的雪疥虫，与古兰国那一战有关？”江夜雨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没错，”赫连绥点了点头，“当年我年少轻傲狷狂，遭了古兰国国师桀墨的算计，身中雪疥虫即将毙命，钟轶月为了救我，不惜以身引毒，这才祸及胎儿，也就是还未出生的赵婳，对此我觉得非常亏欠她们母女。”

所以最初对于赵婳，他才会屡屡出手相助，可是他也深知，自己护不了赵婳一辈子，所以才想让她多经受些磨砺快些强大起来。

江夜雨听到赫连绥的话，只觉得一阵唏嘘。

“桀墨这个人心术不正，你那时候年纪太小，栽在他手里也算正常。”提到桀墨时，江夜雨的眼里难掩仇恨，“桀墨在成为古兰国的国师之前，本也是巫月族大祭司强有力的候选人，但是他败在灵眠手中之后嫉妒生恨，背叛了祖训。”

江夜雨回忆起往事，清秀白净的面庞笼了一片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