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信斩断的玉石并没有放弃抵抗，包裹着李信的光芒正在吸取李信体内的力量。面对这股突如其来的吸力，李信并没有过度的慌张。

郑清丢给他的紫色法链的加持还在，凭借着这股强大的加持，李信引导着体内澎湃的能量，用来对抗玉石的吸力，甚至利用着这股能量将玉石的光芒给吸入体内。

此刻，玉石发觉到自己无法吞噬李信，反而被李信不断吞噬自己，玉石开始慌乱了。

那颗本身就裂为两半，后又被李信斩断的四块玉石疯狂的闪烁着，好像在向外宣示自己的不甘。

相比于玉石的疯狂，李信却显得要冷静的多。不，不是冷静，他的意识已经进入了另一个画面。

沉浸在自己的记忆当中，李信又看到了曾经那个赋予自己力量的祭坛，父亲的身体一点点的干瘪下去，最终全部被祭坛吞噬，而血红的光芒在自己身上刻下烙印后，赋予了自己强大的力量。

“父亲……”李信嘴唇微动，“我会成为您的骄傲。”

突然，从祭坛上的那只巨石柱上延展出了两道光芒。

一道金色耀眼，看起来绚烂无比，似乎光芒通往的尽头是极致的光辉世界。万丈的金光下，那道仿佛大天使一般的挺拔身影熠熠生辉，充满温暖的光让李信觉得舒适无比。沐浴在这股光芒当中，李信感觉就像自己父亲怀抱一样温暖。又似乎是自己父亲对自己的无限希冀。

而另一道光芒却暗红无比，仿佛一条崎岖坎坷又长满荆棘的羊肠小道，血红与昏暗占据了整条道路，可道路尽头居然通向的是金碧辉煌的皇宫。金碧辉煌之上隐隐闪现着一丝昏暗的颜色，仔细看去，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却映衬着一道暗红的身影，那身影腰弯如弓，恍惚间似有惊雷闪过。

“这是……两股极致的力量……”李信望着这两条大道，突然陷入了犹豫。

两股力量他都在王者峡谷当中体验过。

对李信而言，他更喜欢狂暴形态，不仅仅是因为狂暴形态下力量可以得到极致的展现，更是因为李信痴迷这种移速与攻速极快的形态，像是雷霆一般。

但王者峡谷中天赋能力都是得到过弱化的，和现实当中的天赋能力肯定是有差别的，并且李信清楚，狂暴形态下自己的意识肯定会受到相应的影响。

强大的力量带来的不仅是实力的增长，还有自身的失控。

这股狂暴能力，李信并没有把握能够掌控他。

反观那圣洁如同大天使一般的统御形态，力量虽然不如狂暴形态那样酣畅，但至少要比狂暴形态可控。

李信在这两股力量面前犹豫不决，陷入了无尽的彷徨之中。

力量的强大与适中，狂暴与可控，两种平衡都很诱人。

“父亲……”不知不觉，李信脑海里又映现出了父亲的面容，那满怀期待的目光与骄傲的笑容，李信是皇族后裔，背负着父亲的信念。

他要为父亲雪耻，要撼动长安，夺回属于父亲的天下。

他是未来的王！

父亲的雪耻、家族的希望以及成王的辉煌，或许这一切已经在这两条道路上表现了出来。

狂暴形态君临天下，统御形态如天使。

父亲在祭坛上一点一点消失的样子再次出现在李信的脑海当中，父亲希望他成为王，希望他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大业。

最终，画面里的父亲渐渐的在祭坛上消失，李信身上刻下的烙印也散发出浓郁的猩红之辉。

复杂的情绪驱使下，李信竟然缓缓的走向了狂暴。

统御离他越来越远，二者仿佛形同陌路的路人，就在一只脚快要踏入狂暴的时刻，理性却忽然中战胜了力量的渴望。

“长安……父亲……”李信又犹豫了起来，“不，您不会希望我成为一个怪物……选择了狂暴，我就会成为嗜血的野兽……那不是我要的，也不是父亲要的。”

在李信的脑海里，公孙离的模样、裴擒虎的模样、弈星的模样、杨玉环的模样、郑清的模样一一闪过，最终定格在整个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