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人到玄家与玄墨离商议那个可疑的农夫，原来他昨日回来后想了许久，也想到了同一个人。 br />

“童朗知道却没有道破，大约早就知道他会来，甚至那张没有印章的祝辞就是童朗给他的。”

“在乾国推广新月教时，他只要沉默就已经帮了童朗一个大忙，所以这份人情确实还得理所应当。”

“可他有必要那么鬼祟吗？要说仙门百家跟新月教不对头，可你们三人都来了，也不差他一个凑成四大家族了吧？再说了，又不是一定是信徒才能去，逸辰哥也不是对外宣称好奇才去见识一下的吗？他如此行径只会让我觉得他更可疑。”

“瑶儿，你昨日说凛夜曾发觉不对劲，可以召他出来问问详细情况吗？”

白梦瑶唤出了凛夜，凛夜思索了一阵便道：“昨日在阁楼现身时，我觉得有一道特别锐利的目光盯着我，给我的感觉像是水火不容的敌意。当时广场上人山人海，我一时难以寻觅，而这道视线很快便消失了。我寻思了很久，我一介剑灵，在这个年代的传说中早已随着主子消逝，唯一现身人前就是高家灭门那晚，并没有与人结怨的机会。很多人知道我与原主凌烨长相一样，但也未必有多少人知道或记得凌烨真正长什么样。所以，我试着从另一个方向去想，对方仇视的并非剑灵凛夜，极有可能是原主凌烨。”

“如果你的推论正确，那高卓的嫌疑又增加了几分。”

“梦瑶，你可知道凌烨生前跟高卓有过什么争执，或是高卓为何对他如此痛恨？”

“我……”白梦瑶欲言又止。

“瑶儿，不要着急，慢慢想。”

“梦瑶，有些过去的事情或许你不欲再提起，但每件事必须要有个结果。我们都无法改变过去，只是想帮你弄清真相。若是高卓，那我们就为凌烨讨回公道，若不是高卓，我们也可以排除掉一个嫌疑人，解开误会，重新拟定调查的方向。”

“我明白，谢谢你们。”白梦瑶叹道：“我只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那就从你们是怎么认识高卓开始吧！”

“我们自懂事就已经在高家了，小时候哥哥就告诉我，一定要练就一门技艺才有机会摆脱家仆的身份。在我十二岁那年，高卓被送到高家历练，其实是被训练成高长风的心腹。高卓办事得力，深得高长风信任，后来便升为了掌事。也是在那时，高长风默许高卓扩充势力，他便选了我们兄妹进巡防队做他的下属。哥哥聪明能干，很快得到了高卓的重用，连带我也一同被推荐到高长风面前。高卓从高长风那边领了命，一般就会交代给哥哥或他身边的高扬去做。有时哥哥会带我一起去执行，有时会独自完成任务，不过我基本上都不知道高长风或高卓到底交代了什么任务。哥哥嘱咐我只要做好手上的事情就可以了，知道太多对我没有好处。”

“看得出来，从前凌烨兄确实将青夜保护得很好。”宁子昭安抚道。

玄墨离皱眉：“也就是说，青夜并不完全知道凌烨与高卓之间的矛盾？”

“准确地说，青夜知道哥哥和高卓有过争执，但不知道他们因何争执。”白梦瑶托腮深思：“高卓于凌烨兄妹而言是恩人一样的存在，在公他是直属上司，在私他也无微不至，哥哥应该不会因小事与他争执。我想大概与公务有关，可能高卓要哥哥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哥哥不忍，所以与他理论。”

“梦瑶，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争吵的原因会是……你。”哽噺繓赽蛧|w~w~w.br />

“此话何解？”

“高卓对你有意，但凌烨知你心意，婉拒高卓，因而……争吵。”玄墨离本想说“招来杀身之祸”，转念一想又怕说得太直接让她自责，忙改口“争吵”。

“我也认同墨离兄的说法。像高卓这种城府颇深的人，他会无端对你们这么好吗？或许初时他想招揽你们到他麾下，后来对青夜起了色心，故作关怀，凌烨看破他的举动，要拒绝他也是情理之中。”

白梦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