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黑的、没有一点光明的海底。

他想说，姐姐，不是我，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这样想过，但是这个时候，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默然的看着姜咻。

姜咻蹲下身，抱了抱他，“姐姐相信不是你，等警察叔叔来了，就会给你一个清白的。”

像是在严寒冬日里乍然开放了一树的桃花，陈石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姜咻，忍住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好。”

只要姐姐相信，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不会在意。

在很多年后，有人问他，你为什么对姜咻那么执迷不悔？

他点燃了一根烟，想了很久，忽然就笑了。

为什么？

因为。温暖啊。

……

警察终于还是来了。

姜咻讲了大概的情况，警察一看，这你们东西都找着了，偷东西的小贼也抓着了，还叫我们来干什么？把这个才四岁的小毛头带回去刑事审讯吗？

姜咻道：“警察叔叔，我想请你从这枚手镯上提取指纹。”

她指了指镯子。

警察一愣，对着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他声音都温柔了几声：“是对这件事还有什么疑虑？”

姜咻点点头：“是的，这个镯子是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所以我不想轻放，麻烦您了。”

警察直接就答应了，提取指纹做个对比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动作飞快的将镯子上的几枚指纹都提取了下来，对姜咻道：“小姑娘，这对比估计要一会儿时间，我先带回去做对比。”

姜咻抿了抿水红色的唇，道：“警察叔叔，其实我只是有一个疑问。“

她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正是刚才李芬说的自己没有碰过镯子的话，众人都有点不明所以，闻细辛却已经明白了：“要是在镯子上提取到了李芬的指纹，你们就可以直接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