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沉冷的如同万年寒潭的双眸带着十足的压迫性，目光仿佛要凝聚成实质化的刀子，将人身上的肉一层层全部剐下来：“既然不知道为什么，就找出这个为什么。”

平白点头：“寒爷说的是。”

他手在后腰一摸，一把锃黑发亮的手枪出现在手中，他仿佛没看见满屋子人惊恐的眼神似的，慢条斯理的拉开了保险栓，半蹲下身，枪口就抵在了章自强的额头上：“章老师，我实在懒得去查这个为什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直接告诉我呢？”

章自强浑身发抖，额头上的汗跟被泼了一盆水似的往下掉，很快就打湿了身上的背心。

他瞳孔发放大，里面是纯然的恐惧，喉头不自觉的吞咽，差点就要被吓得失禁，哆哆嗦嗦的道：“……我、我爸……我爸是……”

校长都要气疯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提你爸？！你爸有个屁用！”

章自强咬了咬牙，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之于平白，就好像是他之前看姜咻，觉得就跟一只蝼蚁一般，随随便便就能置之死地……不，或许对于平白，对于寒爷来说，他甚至不如一只蝼蚁……

“……我说！我说！”章自强崩溃道：“……是董小丝！是她！今天上课之前她来找我，说只要帮她一个忙，她今天晚上就跟我睡……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寒爷……寒爷我真的是鬼迷心窍啊……”

“董小丝。”傅沉寒缓慢的念出这个名字，语气很淡，却让人想到遥远古战场上奔腾的戾气：“把人带来。”

……

董小丝听说姜咻晕倒被送去了医务室，脸上的笑容几乎掩藏不住，她翻开书，惬意的问同桌：“诶，你说那个姜咻会不会病死啊？”

同桌：“我怎么知道？不过她也挺倒霉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得罪了章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