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阴鸷，却笑了，笑容温暖，却让人无端背脊发凉。

“是你。”北冥沫望着楚铭尧，脸上的笑容不减，她在楚铭尧面前坐了下来：“没想到楚总这么客气，万里送口红，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送口红？”楚铭尧疑惑：“北冥小姐的意思，我有些不懂。”

北冥沫呼吸一顿，随即笑了：“楚总，您又认错人了。”

楚铭尧的二郎腿换了一个方向，他将一沓资料放在北冥沫面前：“沫沫，我想，我们没必要继续说暗话了！”

北冥沫拿起来一看，赫然是楚铭尧对她和黎晓姿的调查。

她不动声色看完，抬眼看他：“楚总不去当编剧还真是浪费人才了！”

“沫沫，两年多你变了不少！”楚铭尧勾勾唇：“比以前更淡定、更有魅力了！”

他见北冥沫不说话，索性挑明了道：“宋子恒是你让宫凌夜带走的？”

北冥沫抬眼看他，不紧不慢：“楚总，你们海晟昨天的新闻我看了。莫不是楚总要被逼下台，所以狗急跳墙了？”

楚铭尧眸子瞬间眯起，眸底都是森冷的光，压低的声线温柔却冰冷：“北冥沫，你以为，有宫凌夜就能翻盘？你只要是北冥沫一天，你北冥家在宁城一天，你就不可能真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北冥沫心头一惊，随即又想到，当时宫凌夜说了，早就已经派人保护了她的家人。

所以，楚铭尧这是试探……

她抬起眼睛，淡淡道：“是吗？楚铭尧，我怎么听到你的语气里，都是气急败坏？”

他站起来，向着她靠近：“掉下海也没死，还弄出这么多事，北冥沫，你到底想要什么？”

北冥沫和宋伊人从小一起玩大，所以，其实北冥沫自诩对楚铭尧也是格外熟悉的。

可正因为熟悉，当得知一切后，那种颠覆才真的是让人浑身发冷。

此刻，男人一步步走近，北冥沫虽然知道他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动手，可是，依旧有种寒意袭上心头，让她仿佛感觉到了当日落入大海时，近乎窒息的翻涌。

掌心里都是汗，她也站起来，脚步不自觉地往后，却在就要挪动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推门而入，动作很快。

然后，她垂在身侧的手，便被一只温热干燥的手掌握紧。

北冥沫转头，看向身旁的人。

轩辕澈却没看她，而是用冷沉的目光逼视着面前的楚铭尧，开口：“楚先生，这不是你应该靠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