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伤口不深，不用缝针，这几天注意不要碰水。”处理好伤口，江之寒轻车熟路地将棉球和血迹倒上酒精一把火烧掉，关心起其他的来，“你的血确保没留在其他地方吧？”

苏蔷顿了顿，目光沉了下来：“刚刚在傅钺家门口受的伤，地上滴了几滴，在场人太多，我没法特地清理掉。”

当时情况紧急，双方剑拔弩张，如果她突然蹲下去把地上的血迹擦得干干净净，更容易引人怀疑，只得装作不在意地和傅时奕撤走。

江之寒瞳孔微缩，但也明白事急从权，叹了口气揉揉额角：“没事，几滴而已，滴在地上混杂了其他杂质，即使真的拿去检查也不一定算到你头上。”

两人又将最近的情报交换一下，确定最近的线索应该是全断了，心里不由得烦躁起来。

“别着急，好歹现在有了怀疑的方向。”江之寒安慰地摸摸她的头鼓励道，“既然你觉得傅钺有可疑的地方，我们就找机会再查查他。”

只是苏蔷也清楚，至少目前来说，查傅钺的机会很难再有了，他们不得不暂时蛰伏，寻找其他的线索。

“你下周数学要重考，先把精力放学习上，这些让我和宋骞来。”江之寒的目光扫过眼前面容尚且稚嫩的少女，心里隐隐泛起些心疼。

即便苏蔷一身本事，实际上她也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女，别人这个年纪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考试的成绩，喜欢的男孩，她却要面对这么多危险，背负这么多重担。

可他再心疼也无法让她放下这些去过普通女孩子的生活，不说科技会花了十几年培养她，没有收回足够的价值不可能放她走。即便他们挣够了可以离开的任务积分，病毒也像个在她身体里流窜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他们能做的只有尽快再尽快找出救命的方法。

他复杂的情绪苏蔷没有察觉到，三人从小到大互相扶持，她自然不会跟他客气，点头应承下来：“嗯，谢谢。”

“听说你跟同学打赌，被人使了手段差点输掉，虽然学校里的小打小闹不足挂齿，但若是惹得你烦心就该敲打了。”

江之寒说得认真，苏蔷领他的情，便胡乱点点头，拿了有助伤口恢复的药就离开了。

她一切如常地回到学校，带伤盯着十二班的同学们紧张复习了几天，很快就迎来了第二次数学考试。

这次学校盯得紧，两个班的学生全程都被严密监视着做完了题，没人能作妖，考完以后当场就批了出来。

“一班的平均分是102.5，比期中考还高出1.5分。”蒋秀雯带着得意报出一班的最终成果，重考的卷子难度比期中考还稍微大些，可见这些天压着他们拼命做题是有成效的，“十二班平均分也该批出来了吧？多少分啊，别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看呀。”

苏蔷面带微笑地将统计结果丢到她面前：“103，不多不少，比你们高0.5。”

103？蒋秀雯的脸一下子僵住了，不信邪地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确认结果后心都凉了。

“不可能，才半个学期，你们怎么可能考得这么好？”

裴沂庆得意地捻捻不存在的小胡须，装作谦虚道：“哪里哪里，这个分数我也不太满意，这帮臭小子，考成这样不是丢我裴沂庆金牌教师的面子吗，回去还得多做题！诶蒋老师咱们走吧，剩下没咱们的事儿了，让学生们自己解决。”

不过两个多月就将她辛苦教导的学生们压了下去，如果说上一次蒋秀雯还能安慰自己答案已经被改去没有对证，十二班说自己估分比一班高也不过是故作声势，这次实打实的成绩就像个耳光狠狠甩在她的脸上，叫她整个人都恍惚了。

一想到待会儿一班的学生得去大街上跑圈儿，边跑边喊自己是废物，到时候整个滨海议论纷纷，不知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她作为班主任的脸就火辣辣地烧，恨不得把当初打下这个赌的学生踢出班级。

可裴沂庆根本不给她挽救的机会，温和却不失强硬地邀请她出去“教学讨论”，蒋秀雯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