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什么意思？”赵老爷子也冷静了下来，谨慎地说道，“老头子我做了几十年医药，不会自砸招牌，你有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赵老，这药是我旗下的研究团队耗费数年心血研制，就是确保了没有问题才敢拿出来和您合作。”傅钺的声音听着信心满满，但了解他的人能轻易听出他掩盖的紧绷情绪。

苏蔷面无表情地逼近几步，他身边的人立刻紧张地挡在他们中间，苏蔷嗤笑一声：“怎么？怕了？”

其他人不了解苏蔷可怕的武力值，也为傅钺如此惧怕一个小姑娘的近身感到古怪，傅钺一口气梗在喉间，顶着他们怀疑的目光不得不让苏蔷靠近：“我有什么好怕你的，你凑这么近干嘛？”

不理会他的话，苏蔷清艳的脸猛地凑近傅钺，深深吸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说道：“果然凑近了闻，你身上的人渣味儿更浓了呢。”

傅钺身边的人差点按捺不住就要动手，刚这小姑娘把傅钺打得鼻青脸肿，现在还口出狂言，简直太嚣张了。

“你闻出什么了？”赵老爷子不理会他们的纠纷，一心只关心药物的问题。

“呵，这么浓的味道，你一个行家还来问我？”苏蔷面带讥诮，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这款料在国际上可是走不通的，市场上大部分药物都摈弃这种成分，你确定要冒这个险？”

赵老爷子惊疑不定地上前闻了闻，没闻出什么味儿，傅钺脸色已经彻底拉了下来，犹在垂死挣扎：“不要以为懂点皮毛就可以胡说八道，这款药的成分是通过了药监检测的，你完全是胡说八道！”

“我的嗅觉比常人敏锐得多，别人闻不到，我可以！你要有胆子不如拿出成分来给赵老爷子验验，看看是不是有朱砂！”

因为体内病毒的关系，苏蔷不光力气大，嗅觉听觉视觉都异于常人的敏锐。朱砂这东西没有气味，但混合了其他药物后产生的特殊物质却有轻微的味道，她一靠近就能闻到。原先还打算把人困住让他们签约不成，没曾想他也不是诚心和赵老合作，看来傅时奕的机会比她想的大得多。

“赵老爷子，这也是我今天来找您的目的。之前失礼，自知无颜请您再和我合作。但我这小叔叔实在是有些不懂事，隐瞒了和您合作推广的这款药物中含有大量朱砂的事实。咱们两家几代的交情，爷爷出国前还嘱咐我多向您学习，这么大的事儿如果不告诉您，我实在良心难安。”

傅时奕嘴角含笑，看着谦逊极了，但傅钺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被打碎，捏紧的拳几乎将手中的香槟杯捏碎。

朱砂在国内是可以入药的，但国外药监统统禁止使用。他之所以用这款药找上赵家合作，就是打着借赵家的势站稳国内市场的算盘。但因为无法进入国际市场，因此向赵家承诺的国际市场份额是不可能的，到时候木已成舟，赵家也无力回天，只能白白替他做嫁衣。

可竟然被这两个家伙识破了！

他可不信什么闻出来的，一定是身边被安插了内鬼，泄露了药方的秘密。

“这是真的？”赵老爷子原本浑浊的目光锐利起来，刮在傅钺身上像刀子似的，“钺小子，空穴不来风，保险起见，你的药先给我验验？你放心，老头子我几十年的信誉，绝不是那种背信弃义骗了你药方不合作的人！”

“赵老，您真要为他们子虚乌有的几句话就怀疑我的诚意？时奕这小子一向不喜欢我这个小叔，觉得我不是老太太亲生，看不上我这个长辈，这才信口雌黄污蔑我。再说了朱砂这玩意儿是能闻出来的吗？您可别上这个当。”

傅钺嘴角还噙着笑，只是笑意未曾到达眼底，眼中冻着难化的寒霜。

苏蔷知道他不过是垂死挣扎，朱砂这回事，赵老爷子想不到也就罢了，一旦想到，必然会多加注意，他的算盘就没那么容易打成了。

“呵，小叔？你也配！”听了这几句话，傅时奕的脸色却已经完全冷了下来，“这些年不管你怎么和我作对，看在爷爷的份上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