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自力连连摇头：“她俩是非典型母女关系，中间还牵扯着好几笔陈年旧账，这事儿指望不上许嘉文。”

本还想多说几句的牛晚，接到了派出所同僚打来的电话，赶紧跑到急诊楼门口接人。

没了聊天对象，陈自力再度把注意力投到好基友那里，于旦和霍海怡不再是之前一低一高的倚靠姿势，而是并肩坐在一起，两人沉默着，并无言语交流。

陈自力有点理解无能，小霍怎么也夫唱妇随地变成了闷葫芦，正确操作应该是柔声安慰吧。

他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瓶乌龙茶，低头拧瓶盖时发现了玄机——霍海怡的左手和于旦的右手，正十指交叉的紧握在一起。

真的是紧握，肉眼可见的紧，指尖都充血了，指关节也因用力而泛白。

陈自力瞬间悟了，谁规定安慰必须要用说的呢，陪伴就是最好的安慰，由爱人手掌传递的温热，效力胜过一切语言。

走廊被一阵急乱脚步震得直发颤，担架车的滑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吱嘎声，家属们追在后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发生在医院里的一幕幕，对人生无常四个字做了最生动又最残忍的诠释，泪腺发达的陈自力被这场面勾起情绪，鼻子一酸又有想哭的冲动。

不行，哭来哭去人都哭傻了，我得攒着体力主持大局。

想起自己肩上的重担，陈自力把眼泪憋回去，起身去厕所，决定用另一种方式释放掉体内过于丰盈的水份。

厕所人多，等了一会儿才有坑位，排水归来的陈自力甩着湿淋淋的手走回座位区，突然眼窝又是一热。

家人，伙伴，还有已过期的红颜心上人，他们都在。

从机场赶来的宋红缨带着硕大行李箱，正肩膀微颤的低声抽泣，身旁的张笑笑也是眼圈泛红。

翁大能双目失神地看着陈自力，嘴巴翕动着颤声道：“我怎么想都想不通，明明早上还见着她了，怎么就…”

陈自力长叹一声，直接上手，熊抱住茫然又无助的老翁。他彻底体会到语言的局限性了，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呢，难道要劝他节哀？还没表白心迹就已天人永隔，如此大的哀怎么可能节得住。

………

牛晚从办公室走出来，身后还有两名派出所民警，他们刚向医生做了问询，确定将尸体先留置在医院，以便分局后续侦查。

三人在走廊低声商谈，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周娜很可能是主观持故意心理、通过开车撞人的行为，对特定受害人实施人身伤害并致其死亡。

用大白话说，就是周娜摊上大事了，一旦证据明确，最低也是故意伤害致死，甚至是故意杀人。

（我已经列好了最近几章的后续细纲，但怎么写都不对味，憋死我了。

先发上来吧，查查资料继续写。

虽然我是菜鸟弱鸡作者，但要是文字写得太干瘪，那真过不了自己那关。

对不住读者大大们，明天和后天还是用不收费章节发，非常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