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麻木前行的噩仆们发出的嘶吼声甚至一度压过了雷声。

虽然无法说话，但是谁都能听得出来声音里面包含的不甘和怨恨。

“你听见了吗？这是这里一千三百九十一名受害者的怨气啊！”徐月姗怒吼道。

是的，受害者是一千三百九十一位，这是二十年来所有被害的人数，这意味着噩仆也就这么多，至于陈柒光看到的一两万人，大部分都是噩仆的执念。

噩仆的执念，要是外界的人知道这个灵度空间的真相绝对会发疯，因为这是一个从来都没有人发现的概念。

噩仆作为噩的衍生物，本来就是溢散的能量，而今，这股溢散的能量居然形成了执念......

这代表着品质极高的怨念结晶，甚至比在噩墟里形成的空幻结晶还要纯净。

这绝对是外人不曾想到的。

老婆婆不为所动。

徐月姗知道为什么说服不了她，如果她哥哥想要恢复，就需要吞噬掉这片灵度空间的所有噩仆，收回自己的力量，如果她哥哥没有被封印，收回自己的力量哪里需要多麻烦，但是此时却因为封印，只能被动的引导力量的回归。

而至于噩将以上的存在，拥有了自己的主观意识，这份力量则更加难以回归。

至于失去了力量的噩将......消散就是最终的结局。

“就算让你哥哥恢复又能怎么样？你知道是谁害了我们吗？”老婆婆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多少年了，这一千多人就像游荡的孤魂野鬼，忘记了前尘往事，在这空洞的世界里轮回着。

“以前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徐月姗面部狰狞说道，“迎神会。”

这是她从蓝月的记忆力得知的，从那馆长办公室里的标志阵法，还有蓝月记忆里某个她绝对不会忘记的人。

“陈景永，是他，这所学校里所有的冤魂，都是他妄图得到禁忌之力所造成的！”徐月姗咬牙切齿的说道。

从蓝月的记忆里，徐月姗知道了很多，但是知道的越多，对迎神会，对那名叫陈景永的人就越发愤恨，对未来也就愈发绝望......

不，这里的人哪里还有未来！

她知道他们回不去了，所以内心的某种渴望愈发强烈。

徐月姗嘴唇微动，她告诉了老婆婆一些信息。

老婆婆一直以来都不为所动的脸色终于变了，从怀疑到震惊再到深思。

她本来想拒绝，但是耳边传来一个娇怯的声音：“我......我也想看。”

老婆婆一愣，回头望向小树林深处，眼底里闪过一丝无奈，一丝宠溺。

老婆婆回过头，看向徐月姗说道：“你这......这也太大胆了吧。”

徐月姗问道：“怎么？不敢试？”

“我年龄大了，什么没有见识过，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我孙女说她也想看看......”老婆婆叹息了一声，“看看就看看吧，我也好久没有看到了。”

见到总算说服了老婆婆，徐月姗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整所学校里面，最难拿下的就是老婆婆了，因为她不像其他的噩将，她有在意的人，这就是她最深的执念。

徐月姗神色一动：“既然看了半天戏了，还不出来打声招呼么？”

蓝月从树后走出，手中水蓝色的剑斜指地面，伴随着她每一步走出，水蓝色剑上缠绕的水汽就多一分。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徐月姗幽幽说道。

“职责所在，我不能让徐宇鹏完成进阶。”蓝月淡淡的说道。

徐月姗拦住了想动手的老婆婆，笑嘻嘻说道：“你不是打算杀光所有噩仆的么？怎么会找到我这里来？”

蓝月皱了皱眉毛：“你都知道？也是，在这里，没有什么可以瞒住你的。”

说话间，蓝月突然举剑劈下。

刺眼的火星从剑身传来，仿佛被什么摩擦过一样，雨水飞舞，水花在靠近蓝月身前就停住了。

“偷袭没用，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蓝月说道。

作为看过对方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