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ST。

第二次考核测评就在明天，设计部又恢复了以往的忙碌。

尹清欢到公司的时候，就看到意辰也回来了，正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翻看着设计图稿。

见她走来，意辰唇角扬起温温的笑意。

“没想到真被你说中了。”

意辰原以为，不会再有这场竞选了。她都准备递交辞职信，离开ST，不想昨晚却接到恢复比赛的消息。

尹清欢回以淡笑，复又将目光视线投向另一侧的办公桌，见乔安妮冷着眉目看着两人。

一切的定数，明天就会知晓。

旁侧的助理与职员自然是察觉到了这三人之间那弥漫的硝烟，明天这场考核，又将有人离开。

现在首席设计师的位置悬空，乔安妮与意辰之中必定会有一人成为新一任首席设计师，重新开创属于ST的珠宝品牌时代。

至于尹清欢……好像没有人看好她。

……

总监办公室。

顾温流看着那些资料，关于那个女人过去的一切，和传闻中的那些没什么区别。

骄纵千金，从小养尊处优，十五岁前在国外生活，回国后还在高中时期，就开始出入夜色那种风月场所，与很多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纠缠不清。

尹清欢比乔语诺小几岁，两人之间唯一的交集点，就是乔安妮。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不过——

他注意到一个时间点，尹清欢曾为了楚氏企业现任总裁楚淮，闹过割腕自杀，时间正是……乔语诺订婚的前一个夜晚。

戚言商让他去查尹清欢，是怀疑什么吗？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打断了顾温流的思绪，进来的女人，正是他资料上调查的尹清欢。

顾温流将手中的文件资料合上，掩去眼底那抹深谙。

“顾总监，这是之前就整理好的格桑花系列设计图稿。”

女人将文件夹放在他的办公桌上，颔了颔首，转身准备离去。

“尹清欢。”他出声唤住那人，对方转过身看着他，没有说话，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点了一下桌面，而后轻笑一声，“我听时浅最近总说起你，倒不知你们何时关系这么好了？”

对于顾温流问的这话，尹清欢神色不改，温着笑回道：“时特助之前跟我一起负责代言拍摄的工作，我们那时候聊得挺来的，也许是性格相投吧。”

女人的直觉在告诉她，顾温流是想探话。

“明天的考核，她也会来，但我不会因为她在，就有意偏向你，你要是被淘汰了……”

不等他将话说完，她打断道：“我明白，这是竞争，讲究公平。”

顾温流挑眉，嗯，她倒是看得开，希望明天被淘汰时，也能做到这么淡然。

……

第二天如期而至，这一次尹清欢可是早早就准备好一切，到了会议室。

意辰进来时，身边还跟着助理，似乎在说着什么关于设计方面的理念。

看得出，意辰是有心想培养那助理成为设计师，就像当初乔语诺培养她一样。

她看着那个助理，见对方抬头看到她时，蓦地将头低下去，眼神怪怪的，就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都清楚了吗？”

“恩，清楚了。”

当意辰跟助理说完事情后，小助理拿着文件就出去了，等会儿的考核，除了三位设计师以外，就只能有高层的人在场。

这次不同于上次的大众评测，所有相关部门的部长以及组长都得来，他们都有投票的权利。

没一会儿，会议室陆陆续续进来了人，各自入座后，纷纷将目光投在今天要考核的设计师身上。

乔安妮来的时候，高层已经差不多到齐了，她今天穿着一身耀眼的玫红色连衣裙，娇俏而不失成熟的妆容，明媚动人，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刚失去亲姐姐、本该沉浸在悲伤中的人。

乔安妮扫了眼两人，选择了对面的位置坐下，她没有看尹清欢，而是对着意辰露出了轻蔑得意的冷笑。

那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