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觉得今天的北牙有点不对劲。

虽然它还是陪着他进屋，为他处理伤口，但是却老实了很多。就像现在这样，竟然没往他怀里扑。

小白:即使恨得牙痒痒也要保持微笑哦·jpg.

于是萧无坐下来，拿着烤好的兔子在北牙跟前晃了一晃。

北牙没动，坐在原地，头垂下来，白色的绒毛耳朵垂着，两只爪子收在身下，让它显得有些委屈。

“怎么了？”

感觉问题有点严重了，萧无摸了摸它的头，北牙下意识在他手里蹭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念念不舍地把头缩了回去。

“如果你是想跟我签订契约……那是不可能。”北牙抬起头，极力想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签订契约之后虽然名义上我是认你为主，但对于妖魔来说这是等价交换……死后妖魔可以无偿回收契约者的灵魂，吃掉它增长修为……”

“我知道。”萧无点头，这些小白早就调查清楚了:“我知道这是‘等价契约’，人类签订这个契约必须慎重，这是大妖的专属，因为只有大妖才有能力激活这个契约。当然，大妖也只同意签订这个契约……怎么了？”

“除了‘等价契约’，大多数人类不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他们会强迫小妖签订主仆契约，驱使妖魔为他们奴役。”北牙继续补充道。

“咳，我不在意这些，只要你继续给我烤肉吃，我就同意不签定什么契约，我还是一样保护你。你想要什么就给我说，我给你抢回来……”

终于迈入正题，北牙用余光瞟着他。它知道人类多疑，没有契约保障很难信任可以轻易撕裂他们的妖兽。可是它真的……

“好。”萧无摸着它的头，这一次北牙没有拒绝:“我们不要契约。你想要什么也给我说，我也会带给你。”

“……”北牙在他手下眯着眼睛，它低沉着嗓音:“你知道契约不仅可以让我做任何事，还可以延续你的寿命、得到我的部分能力吗？如果我想，甚至你的寿命可以和我等同。”

等价契约的确有这个功能，只不过大部分大妖不会和人类共享生命罢了。对它们来说这个契约只是交易，它们不可能永远被人类驱使。

“你很在意吗？”萧无把北牙抱进篮子里，把烤肉收回了小白的随身空间，有从里面拿出几块灵石放在篮子里:“很晚了，先休息吧。”

“？？”北牙一脸懵逼。它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比它还要洒脱。搞错了吧？！我才是妖怪，千方百计想从我这里占便宜是你才对吧！！？你到底是不是人类？！就算不是普通人不用吃饭也不要这么潇洒好不好？！来吧，我能承受的！！！

“今天你很奇怪，就是因为这件事吗？”萧无在床边坐下，后背靠着墙，篮子里的北牙和他近在咫尺。

“我不能和你签订契约。”北牙在篮子里趴下，蔫了吧唧:“我不能和任何人签订契约，不止是人……就算我从小在天山长大，身上却没有族印也是因为这样。人和妖都不能和我契约。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北牙说着又偷偷望了萧无一眼:“你，你不用担心。就算没有契约我也会对你很好……你，你信我……”

“……”

萧无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北牙也僵硬了，它盘着尾巴，不安地想:是了，人类怎么可以不在意这个？在天山这么多年它看过太多悲剧。它亲眼目睹人类在小妖拒绝契约的时候翻脸无情，重伤小妖强迫契约；也见过人类温情暖语，骗妖族痴心错付，只为了契约奴役它们……

其实这些北牙都不在乎，可是它没有办法和这个人契约。这件事不以它的意志而转移。

萧无低低叹息，好像无意提起一样。北牙竖着耳朵倾听。

“从前，我也有一只契约灵兽……很久很久以前，我因为意外来到了一处禁地。上古时代诸神统领三千世界，三千界中很少有生物能与诸神敌对。除了几个远古异兽族群，那些族群中的佼佼者甚至能弑神。”

“诸神不允许这样的生物存在，和众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