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渊拿起岐枫剑，这把剑轻如薄翼使起来如臂挥使，深得他喜爱。

剑入鞘，易渊余光瞥见萧无，眼珠子上下打量，忽地一下扯住了萧无的手臂，对着古树祈求：“爷爷，你也看看他，咳咳，虽然他不如我。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你看看他是什么体质？”

“没什么特殊的，普通人呗。”树精趁花蝶被易晴缠住急忙留下来拾地上的花果吃，听到易渊的话不由自主地回答了：“引灵石只对贵人你有反应。”

“那破石头不灵！”易渊急了：“我兄弟怎么可能是普通人？他的天赋明明比我还好！”

一不小心易渊说了实话。

一片寂静过后，易渊意识到了什么，呐呐地企图挽回，“咳，我当然还是要好一些的……”

古树罕见地沉默着，为避免难堪，萧无出来打圆场，“修仙一途与天谋福祉，稍有不慎万劫不复。我无意于此，体质不合也是吾心所向。不要为难爷爷。”

“可，可……”易渊低声说，“你明明比我好，我都能修仙，你凭什么不行……”

“少说些。”萧无也压低声音，“现在我们有求于人，修仙而已，我的武功也有用。也能帮到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易渊说，“我一个人去修，没了你还有什么意思？我决定了……”

“干脆赶走了那什么捞子天外来物咱们三个就继续做江湖游侠，修仙什么的都给爷滚。”

“胡闹。”萧无皱眉，“不想你自己也想想易晴，她有修仙体质还要你帮衬，你拿自己前途玩笑什么？”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小晴？一听说你不修仙她还不追着你跑？你们两个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去修那捞子仙？无情！要我说，等我确定了身世，帮爷爷找到柏和，再帮他们赶走什么天外来物差不多就得了。等到那一天咱们就出了这青城去游历天下，那句话怎么说的？只羡鸳鸯不羡仙！”

“……那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管他呢！诶，等等！你不会还要我背古文吧？告诉你别这样啊，我……”

“《经略》背完了吗？”

“背好了……”

易渊委委屈屈地答。

“咳咳。”古树禁不住笑了，不想被小辈误会又只好把嘴边的笑声憋了回去。千年的大妖，两位少年的窃窃私语自然瞒不了它，况且水月幻境里到处都是它的根须，这里的一草一动都由它密切监视着。

“大道无垠，修道之人体质各不相同。葵水为阴，主水系；炎日为阳，主火系；厚土为重，主土木……至于这位少年，我看不出，看不出，怪哉。”

古树叹道。葵水、炎日、厚土等等皆为修真界常见体质，它存在多年也不乏见过罕见的变异灵体，任是栖明灵体它也能略知一二。可萧无的情况却让它完全摸不到头脑。

“这位少年，恕我眼拙，我看不出他的体质。”古树道。

易渊闻言一顿，“为何？爷爷，他……这对他有什么影响？”

萧无握紧了手，之前他也是用这只手握住了古树的树枝，那个时候古树就意识到了他的不同。只是没有声张。

“自我诞生千年以来，我也未遇见此种情况。这位少年犹如虚无之身，我的灵力探查时没有丝毫收获。若非他就站在眼前，纯以灵力探查我根本不会察觉他的存在。”

话如此已经很明白。千年大妖，也无法探查萧无的情况。以凡人的手段，呼吸、脉搏、心跳，他都是正常的，不过若以灵力术法探查，就如镜花水月般不可捉摸。

“对他有害吗？”易渊问到。

“尚且不知。”古树道，“这位少年若十几年来身无异常，想必也无伤大雅。况且天外来物入侵，人人自危，他此种体质也属好事。”

这意味着萧无的体质不会被妖族、修道者和天外来物追踪，只要隐蔽行踪，他就不会有事。

“少年，我赠予你一部功法，望你好好研习。将来若天下大乱，希望你不负重托！”古树道，树冠再度落下一团光华，那团光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