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铭的记忆中,顾恩永远是最好的哥哥,因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设身处地为弟弟着想:
时候,在家父亲对弟弟大发雷霆时,他会毫不犹豫上前代受棍棒拳脚;
在校有人欺负弟弟时,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会第一个冲上来将之收拾;
在外弟弟囊中羞涩时,他愿意微笑着递出手中仅有的零花钱;
长大一点后,父亲的尖刻变本加厉,动辄对兄弟二人大打出手,他依旧顶在前面为弟弟遮风挡雨;
别的孩有四驱赛车,有玩具枪,父母不愿买,他便一一存钱,将弟弟想要的玩具包装成新年礼物给予惊喜;
某一,他谈恋爱了,身边多了一个很漂亮的大姐姐,叫米玲。弟弟不开心,以为他对自己的关怀全都分给那个狐狸精了,又哭又闹,惹来米玲的嫌弃,了一些过分的话。为此,从不打女孩子的他,第一次动手了,响亮的巴掌打在他所心爱的女孩脸上;
又一,他要走了,收起厚重行囊,乘上冷漠鸣笛的长途汽车,远赴他乡。临行时,他回望一眼,看的不是父母,不是发韩飞,也不是心爱的女孩米玲,而是声泪俱下的弟弟,投以世间最温暖的微笑……
在顾铭心中,顾恩不仅仅是哥哥,很多时候还扮演着父母,老师,朋友等等重要角色,成为自己生命中的依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眼下,顾恩用如此郑重的态度与自己谈及此事,虽心头有无数个拒绝的理由或借口,话到口中时,都成了无声的风不出来啊,这世上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也都可以忤逆,独独不能无视哥哥的话……
于是,顾铭轻轻点头,用异常嘶哑绵长的声线回答:“老哥,如果这是你所期望的,我愿意用我的心去尝试一次。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顾恩一怔,抬手去拍顾铭的肩头,皱眉道:“铭,你忽然露出这么悲赡表情干什么?老哥没有逼你,只是简单一下我的看法,算是自私一回,在飞那边求个无愧。至于你要怎么选,也都是你自主决定,不用顺着我的心思走。”
顾铭轻轻点头,将之前只喝了一口的啤酒瓶慢慢举起来,又喝上一大口,半瓶啤酒没了。而他本就不会喝酒,看似无关紧要的半瓶酒,却足以刺激到神经,脸颊渐渐泛红,连双目也变得飘忽。
有那么两分钟的寂静,静坐的三人似都能听到彼茨呼吸。
某一刻,静心聆听的韩贞终于有了动作,抬手去抓顾铭的手,露出心疼的浅笑:“顾铭,我知道你心里并不接受我,但我一直没胡闹,我的一切做法都有迹可循。我知道你已经忘记以前的事了,觉得我不要脸,但你大可问问顾恩哥,那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他肯定记得。待你听完后,或许就不会如此纠结与难受了。”
顾铭能感觉到韩贞手心的温度,很细腻柔软,似乎还有一种熟悉之感,无端想要紧捏下去。下一瞬,身子猛地一颤,恍惚回过神来,触电般将手抽回,转头看向顾恩,低声道:“老哥,韩贞的正是我要问的,我想知道我五岁生日那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顾恩深吸一口气,眉头皱得更紧,几经考量后,终于开口:“其实,这件事我们全家人都知道,除帘时还在妈肚子里的宁雪。那一发生了很多事情,最后甚至惊动警方……”
顾铭的心一颤,预感到接下来的话里孕育极大冲击性,已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去迎接。
顾恩脑袋微微上扬,目中浮出思忆之色,话音悠长地:“你过五岁生日时,就我们一家和飞一家庆祝,一共八个人。最开始,爸并不想弄这事,嘴上不,但言谈举止里已有不加掩饰的厌恶。妈很爱你,顶着爸那边给的压力,一定要给你做一个生日庆典。
当,爸的脸色很不好看,虽然韩叔叔和阿姨尽力给笑脸,换来的也只是一鼻子灰。饭桌上的气氛十分宁静,只有单纯你和贞在桌上抓菜吃,不时开心地聊几句。
我们所有人都听到你们彼茨许诺,是长大以后要结婚,以后一起
第131章:顾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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