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这个真的不再做了吗？”

顾萱瞅着门口的大锅，前两天还不理解阿姐这种赔本赚吆喝的方式，现在看着络绎不绝的客人，也看出来宣传的好处了。现在忽然停了，又怕接下来客人少了。

“凡事过犹不及。”顾斐淡淡道。

营销赚了第一波客源，剩下的就交给食物本身。

顾萱想了想，又问，“阿姐，可以单独卖串串吗？”

其实她还蛮喜欢在门口做买卖的，虽然很累，但是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来的游刃有余，真的锻炼了不少。

顾斐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她愣了愣，看到妹妹越发生动的面容，笑眼弯弯的模样。从最初摆摊时的第一声大胆吆喝，到现在在人群拥堵之中，无论是对面是不屑一顾还是笑嘻嘻地耍无赖，萱儿都能好好应对。这些成长，顾斐看在眼里。

单独卖串串，这种火锅的方式就不划算了，费时费力不说，还很费燃料。同样的理由，烧烤也被pass了。这些人对火锅的水蒸气都敏感，更别说烧烤的浓烟了。

顾斐琢磨着，冷锅串串倒是可以。

“可以，我下次做个冷锅你们试试。”

“冷锅？”

顾斐眨眨眼，笑了，“你们吃了就知道了。”

过了一个多月，店里生意一如既往得好，顾萱都快忘了这一茬的时候，顾斐忽然做了这个冷锅。

若是刚做完活动那时推出的话，有习惯免费的人忽然占不到小便宜了，难免有些想法。而那些试过的、却又没那么多银钱吃一次火锅的人，或者只是想逛街尝尝小吃的，就可以买这个当零嘴嘛。一段时间的空档，也算是饥饿营销了。

冷锅串串和火锅不同，那滋味虽然不像火锅一般飘香十里，但一凑近了，那种浓香是绵长幽香的勾人，没有一开始扑面的滚烫刺激，却丝丝缕缕地诱出你的馋虫，瞧着就忍不住多吃几串的那种。

一端出来，那热气都被最上面的一层红油阻挡了，串串都藏在那汤汁里头，面上浮着一层细细的白芝麻粒。众人看着，觉得那火锅就是浓烈美艳的异域女子，串串就是欲拒还迎的高冷美人。

为了节省成本，相当于下午卖些街边小吃的定位，因此冷锅串串用的大多是藕片、海带、香菇之类的素菜，再就是好看的小丸子。

也不放蘸料了，串串的底料本就又香又浓，撒上一层嫩绿的小葱花，极有食欲。

“阿香阿强，你们也来试试，看做零嘴儿合适不？”顾斐叫着一旁收拾桌子的几个小伙计们。

这几个孩子，有第一次入住客栈的小二介绍的孩子，也有颜生从前家里做饭店的下人的孩子，不过十岁左右，比顾萱小不了多少，又都是勤快麻利的小孩，顾斐时不时做些零嘴儿，也会让他们一起吃。

阿香听了小老板的声音，心里一热，哪里去找这样好的姐姐呢，不用签卖身契，两顿饭又好吃又能吃饱，还时不时有新鲜玩意儿。

这样好的活儿让她捡上了，真是她的福气。阿香腼腆拿起一根串了三颗香菇的串串，那香菇面划了两刀，像星星一样，真是好看。

圆滚滚的香菇中满是汤汁，浓香的汁水顺着每一次咀嚼而流入口腔，阿香觉得这串串不蘸料就已经够好吃了。

顾斐想要的也是这种效果，味道足些，还要入味，就可以省去了蘸料的麻烦。

这样的美味，让阿香想起了她每每回家时的玩伴阿影，阿影也最爱香菇，她每次随爹爹回老家，阿影都领着她去山上采好吃的蘑菇。阿影比她聪明，采好了就拿几个在山上烤着吃，剩下的拿去卖钱。

那烤香菇没什么料，火候也不够精，可那小山上的清风落叶，阿影银铃般的笑声，她却每每回想起都很温暖。

她嚼完嘴里的这颗香菇，那咸辣的味道还唇齿流香，阿香擦了擦嘴角，偷偷看一眼笑得温柔的小老板，心下鼓了勇气，问道，“顾姐姐，我...我有个妹妹，若是...店里还要人的话，可不可以让她也来...”

“可以呀。”顾斐毫不犹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