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的手迅速收紧，指甲深深陷进周梓柠的手心。

周庆：“啊，小月也来了，在楼上和乔屹玩呢。”

周白手微微松开，表情也放松了下来，在场的人都舒了一口气。

谁想，下一秒，她咬着下唇，慢慢地站起身往楼上走。

“是要去找小月了吧？她们两姐妹本来感情就很好。”周庆说。

乔辰予应和地点点头，不安地看向周白。

她一步一步地踩上楼梯，沉重的呼吸已经在耳边响起，手心也冒出了汗。

踏上二楼，她房间的门果然敞开着，外面站着乔屹。

听到声音，乔屹急急地转过头，扑向周白，低着头小声说：“姨……小姨，屹、屹屹没进去……”

周白点点头，摸了摸乔屹的脑袋。

乔屹知道周白不喜欢别人一声不吭地就进她的房间，他也从来没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偷进去过，只是这次……

“……是、是有一个小姐姐，屹屹跟她说过不能进去……可、可是……”乔屹的声音越来越小，拽着自己的衣角，仿佛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一样。

周白点点头，自径走进房间。

就看到周月正躺在床上，欣赏着墙上金色的银杏灯。

兴许是察觉到了门口的声音，她转过头来，嬉笑着看向周白：“姐姐，你的房间好大，好漂亮呀。”

她坐起身来，思索着：“只是……这个房间太暗了一点，要是墙纸换成粉色的就好看多啦。”

周白表面无情地走到书桌前：“多大了，还喜欢粉色。”

声音很平静，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她看着自己的书桌，上门的小盒子里的抽屉已经被打开，里面的小皮筋小夹子散了一桌。

周月嗤笑着：“姐姐都多大了，还喜欢小皮筋小夹子。”

周白没说话，默默地整理着书桌。

“对了，姐姐的病好些了吗？我可不想有个神经病姐姐。”周月走下床，摆弄着墙上的银杏叶。

“梓檬姐姐好有钱啊。”

这是她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发生了什么，周庆上来找周月，一家三口就这样离开了。

事后，周白将自己的那些皮筋夹子全部扔掉，把床单被套都换了一遍，最后坐在椅子上，无神地看着前面。

周梓柠扣了扣门，在周白的点头下缓缓走进。

她无力地闭上眼睛：“果然，我还是有病。”

“嗯，这是事实。”

“呵，”周白皮笑肉不笑，“你说话可真是毫不留情。”

周梓柠看着她根本毫无表情的小脸，说：“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是一样的。”

周白回望这他那做不了任何表情的脸，嘴角上扬：“一样个屁，面瘫是病，得治。”

周梓柠食指一叩周白的额头：“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不是面瘫，叫牟比士症候群，还是最轻微的。”

她点点头，笑得人畜无害：“那咱俩还是一样，都是神经出了问题。”

周梓柠揉了揉周白的脑袋，无奈地柔声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因为你不能笑，所以我在你面前笑，气死你。”

周梓柠心里发笑：“啧，真是毫无人性。”

他靠在周白身后的窗台上，看着她的背影：“会难受吗？”

“什么？”

“我说，”他摆弄着窗台上空荡荡的小花盆，“看到他们，你会难受吗？”

周白嗤笑一声：“谁和谁啊。”

她的笑容逐渐消失，缓缓地抿了抿唇。

“不管我怎么笑，幸福的笑容永远不会出现在我脸上。”

周梓柠站直身，再次重重地揉着她的脑袋：“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吧。”

语罢，他走出房间，顺带将门关上。

到楼下，乔辰予正在厨房做午饭，乔屹一个人在客厅玩，听到声音转头看过去，笑容灿烂：“柠舅舅！”

他扑过去，周梓柠一把将乔屹抱起来。

“留下来吃个饭？”乔辰予在厨房喊道。

周梓柠将乔屹放下来：“不了，我那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