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

唐初墨笑了笑，他在程之语的头上印了一个吻，“傻瓜，你已经醒来了，这不是梦。”

“可是！可是你不是死了吗？和礼扬和顾廷还有很多的人......”程之语的声音只剩下气音，她珍惜地靠在唐初墨的胸膛上，害怕下一秒他就会消失。

唐初墨倒下的那一幕反反复复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是她此生感受到最痛的时刻，比自己死去还要更痛。

唐初墨感受到程之语的眼泪此刻正大颗大颗地落下，他抱紧了她，“之语，你救了我，救了我们大家。我们成功逃离了，我没有死。”

程之语似乎还是不相信，她抬头看着唐初墨。

车窗外的路灯闪过，一条一条的光照映在了他的脸上。

她眨了眨眼睛，努力地将这一刻的他记进脑海。

那即便就算这是一个梦，她还是看到了他。

“如果你还活着，那羊是不是？”

一直在听着他们对话不敢打扰的赵礼扬，听到了程之语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也兴奋地扒拉着车座，“我在我在！之语！我没死！你救了我们，不记得啦？”

冯靖琦好奇地看着程之语，她是知道那个时候的之语换了一个人。

但没想到之语居然完完全全不记得了，“之语，你真的记不起来了？你还和我话来着......”

赵智渊在车的最后面也开了口，“是啊，之语，你也和我话了。

但是你回到车上就哗啦一下倒下睡着了，叫都叫不醒。”

“羊？话？可是我都不记得了.......”

程之语声地着，“一点也记不得了......我是梦游了吗？可是醒着的人又怎么会梦游呢？”

“没关系的，我在。还是不相信我还活着吗？”

程之语摇了摇头，她的嘴唇微颤，“我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你会消失吗？

还是你只是过来给我托个梦的？”

唐初墨用了些力道捏了一下程之语的脸蛋，“痛吗？”他只能用这个方法去让她相信了。

咦，好痛！程之语痛完突然反应过来，是痛的！

这不是梦！她的初墨没有死！就这一瞬间，她充分地体会到这个世界到底有多美好！

程之语猛地她跳了起来，将双手搂住了唐初墨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