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还有厨房里电饭煲的蒸汽声。他去看了眼，在煮粥。重九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队长站在电饭煲前。她走过去，和队长站在一起，看着电饭煲上面亮着的红灯。“你饿了吗？”李诺问的时候也还看着电饭煲。“嗯，算是吧。”她其实不太饿，一点点吧。“你怎么想着自己做东西了？不去食堂？”李诺问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正常思维。

“不知道吃什么。”重九可能觉得有点无厘头了，但是想法就是这样的。“还没好。”重九不再看了，坐在桌子旁边等着。“啊，这是你的。”李诺把果冻放在桌子上，坐在另一边。重九倒了两杯水，推到队长那边一杯。

李诺喝了一口，温的。“你，在火车上……没事吗？”他问。重九想了想，“没事呀。”“可你的眼睛很红。”李诺很诚实的说出了自己见到的事情。重九露出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啊，那是做了个梦。一个不太好的梦。”李诺点了点头，再问好像有点失礼。他放下了杯子，穿上外套出门了。重九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不过她闻到米的香味了。

安城赶到医院时，程林刚从病房里出来。“怎么样了？”安城赶来的路上买了些水果，放在椅子上。“不好，有可能到时间了。”程林从来不会说这种话，或许那是之前。他们心里都有着这样的想法，不说是因为不想放弃，说出来，是因为再骗不过去。

“程阳知道吗？”安城坐下，无奈的说着。程林轻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神色。“进去看看她吧。”程林拍了拍安城的背，起身拉开病房的门。

“你看谁来了？”程林一进病房，就换了欢喜的表情。程阳躺在床上，还是很虚弱，但是看到了安城，笑了下。“小哥你来了，我哥说你们最近很忙。”安城笑了，“还行吧，你怎么样了？”女孩子抬了抬手，“今天很好，前几天比较难受。”她只说难受，连疼都不说。程林别过头，安城一瞬间嗓子就哑了，“是嘛，我带了水果来，让你哥给你削了，那个，等会儿，这个点先别吃水果了，马上吃饭，我去给你们打饭。”他匆匆的走出门，就这一面，都让他心里泛苦。 br />

程阳转过头，看着哥哥。“小哥好像很伤心。”她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不让他来看了。”程林坐在床边，给妹妹剥桔子。“我也很伤心，你怎么不记得我。”边剥边念叨，程阳听了拿手拍了拍床，其实手的位置离他还有五厘米，但他知道她的意思。“哥哥啊，你也不要伤心，不然更累。”她看着哥哥，很心疼。“哥，你找个女朋友吧。都这么大岁数了。”他把橘子放到妹妹手里，嫌弃道：“我长得这么帅，你还担心我？”

“切，嗯嗯嗯。你们下一次什么时候走？”程林一顿，“早着呢，能多陪你一段时间。”他把橘子皮扔到垃圾桶里，把屋里的窗帘拉开，外面的阳光很温和。“到时候你抓紧去，别拖拉。”“啰嗦，你很像妈。”“嫌我像妈你就赶紧去找个女朋友。”程阳吃着橘子，不说话。

安城打了三份医院的午餐，三个人在病房里谈着关于战队的事情。他们都尽量不谈病情之类的，话题很轻松。“你们队里的小姑娘真好玩。”安城摆了张苦瓜脸，“好玩？都快把我和你哥累垮了。”程阳好久没见过安城的这个表情，乐得不行。“那还留着人家，行啦。我哥都说了，人家打的挺好。”安城看了眼程林，“看我干嘛，我们在屋里还能聊什么，不都是咱们队里的事。”

护士进来，要给程阳换药，两位男士就出来了。“这次，别跟进了。”“说什么呢？”安城也不想这样，“程林，你要想想程阳。我问过医生了，你说的是五分之三，程阳的情况你自己最明白。我知道你哪边都舍不得，所以我帮你决定。”程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或许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不过不想被说不负责任吧。

李诺回来的时候，带的是食堂的饭菜。重九很良心的留了五个小果冻，剩下的都是壳子。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