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来了吗？”程林说话的时候重九睁开眼，顿了顿，却还是摇了头。

“给你一晚上，好好想。”程林说完就上楼了。

一晚上？还好好想？安城觉得，这个要求好高啊。“其实我觉得我们不可能会一辈子从事喜欢的工作，到但我们可以选择更感兴趣的，然后才会有意思。你们都懂我的意思吧。”安城说了一半，摇了摇头，回屋了。

重九看向李诺，“他说的我都懂啊。”“我知道，我也懂。”李诺有着同感。“好像我们在他们面前长不大。”重九说完，又闭上眼，一晚上啊，该怎么想明白。

李诺没走，坐在那看着重九摇头晃脑。

只是，晃了一会，渐渐的就落下来，落在抱枕上，不再动。他上前轻拍了拍她的胳膊，没得到任何回应，睡着了。他想了想，慢慢把抱枕抽出来，让重九的胳膊圈住他脖子，以免张过去。

此刻重九上身便靠在李诺怀里，毫无意识。李诺轻轻的，怕把她弄醒。只是这个姿势没法把她搬回去，他微蹲下身子，转了一百八十度，上身向前倾，把重九给背了起来。走前他还把抱枕放回了原处，当做没看见抱枕的布罩上有两处颜色略深。

重九睡着了就是深度睡眠，李诺给她放到床上，脱了她的鞋、袜子都不知道。

李诺在给她盖被子时不合时宜的想：这副样子，睡着的时候被卖了也不知道。

头一次，李诺观察她睡着的脸。其实还挺好看的，等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事，立刻从重九的房间出来。太晚了，脑子都不受控制了，该睡觉了。

重九醒来时，光打在脸上。她眯起眼，手挡在前面。昨天睡觉的时候没拉窗帘啊，她这么想着，却发现衣服没换。坐起来，把被子往上拽，袜子脱了。重九自己捋了捋，卡到了和李诺说话，后面就没了。那就该是队长给她弄回来的。

换了身衣服，整理好面容，想了想道谢的话，却没想到开门就见到了李诺。

他正要敲门，门就打开了。他的手不知该往哪放，伸出去又收回来。“早，该吃饭了。”“好的。谢谢你啊队长，把我搬上来。”

刘柳觉得吧，他可能早上没睡醒，幻听了。只是揉了眼睛也没看错啊。

“嗯，没事。不算太沉。”李诺心里有别的，回答的极快。“快点下来吧。”

之前因为重九不愿意，杨凌瑞怀疑，一直都没有对外公布队长是谁。有时直播间里会有人提问，但每个人都没给出回应。

今天依旧是这样，不过今天直播间里的各位都觉得重九像是懈怠了。重九自嘲：年纪大了，反应都跟不上。不过没人信就是了，开玩笑，她年纪可是最小的。不过很快大家议论的就是别的事了。

「原来你是新队长啊。」

「什么什么？」

「微博上经纪人刚发。」

「刚刚从微博过来，是真的。」

「怎么不是我家言言啊！」

「这个技术当队长，经纪人是想搞垮吧。」

「加油岩女！」

重九没法现在看手机，只好忙着结束这一局。攻击的速度加快，渐渐扳了回来。打完说句下线就关了直播，出来问程林怎么回事。 br />

“不会吧，你还没想好？”程林正在享受片刻安闲。

“没想出来，所以觉得自己做不了。”重九直说，绕来绕去已经让她无法理解。

“那你就以现在的责任为目标，继续想，直到你想通。”程林说完，品了口刚刚好的茶。

重九半知半解。

“重九，”程林又喊住她，“你知道，这个职业时间太短。每一天都有怀着梦想的人想进来，如果当时做了这个梦，你总该给它一个结果。”是为她好，她知道。她点点头，继续去寻找理由。

“你是个偏心的考官。”安城这么评价他。程林不置可否，“哪有那么客观公正的教练，你是吗？”

安城耸肩，不回答。

队内没有波动，就像是今天只是说食堂午餐没有肉了一样。直播间里有关于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