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车队的计划，她们是该骑车去独库的，但因为木十的事儿，计划取消了，改成大家一起坐车去，凌晨出发。 br />

路上很安静，到了地儿之后，训练就开始了。

没人问木十她以往的经过，好像有了网上的澄清就够了，这事翻篇，没必要再提，她们也没那么多好奇心。相处起来还跟之前一样就行。

只是祁念的眼神有些怪，木十发现她经常偷偷地看自己。

这种带着抹怪异的举动，连赵希野都发现了。

“你最近怎么总是盯着木十，跟她上了一会热搜，上出心理问题来了？”

“什么心理问题，我像是会有心理问题的人吗。”

“那你瞅她干什么，研究技术？你技术不错啊，哪需要研究别人的，不如多练练耐力。”

“我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别瞎想。”祁念蹬车就跑，她上坡跟平路的起始速度竟然差不多，赵希野根本追不上她。

维卡在旁看着，“要我去问吗？”

“你问什么，她是不持久，但只要体力还在，速度就不会因坡度而减，照这个速度，你得等俩小时后，她没力气了才追的上她。”

维卡不吱声了，她跟赵希野一起看着木十，木十已经去追祁念了。

这是独山子到库车，也就是独库公路的第一段路，有些坡度，却绝不算难骑，许是人少的缘故，连公路都透着凝静，木十表面上是在追祁念，其实腿在动，但心已经不在前方了，她将手伸出，触摸风的方向，顺便看了看远方的雪山，空旷的天地间，枯黄而未发新芽的野草汇成一望尽头的黄沙色海洋，与蔚蓝又带白色云朵的天空相连，右侧是错落有致的树丛，散发波状绿意。环视而望，不知是何物点缀何物，亦不知谁为主谁为次，只觉分外宜人，从中可感天地，而天地实为一体，人在其中与不在，并无二意，许是相见便相融，自然可散亦可聚。

——有很多马。

木十赶上了祁念，她对左侧的马群挥了挥手。

“大概是牧民养的马，这条路上有很多，你想看的话前边还有，它们不光出现在路的两旁，也出现在路中。”这条路是属于所有人的，也是属于动物的，祁念吸了口气，她伸手将木十的胳膊摁了下来，“好好骑车，注意路况，挥手前看看后边有没有车。”

要是受伤就不好了。

木十点头，她开始中规中矩地骑车了，只是嘴中不停，一直在发出不同的风声。

“这风声到底是什么意思？”祁念忍不住问。

她觉得这是木十自己说给自己的话，根本没有实质的含义，联系木十以往的动作，她只当这是精神病患者的特有行为。之前不在意，是觉得这是对方隐私，没必要硬让木十对自己的话做出解释，毕竟她们是队友，木十实力很棒，骑车很快，她很看得起木十，根本不会去在意木十的一些小癖好。

而且风声嘛，呼呼的，你听不懂，我也听不懂，既然大家都听不懂，那就没必要硬去听了。

可天杀的，这些风声竟然有实质含义，肯定有的，木十她老公就能懂！这是什么原理啊！

祁念琢磨好几天了，现在问出来，跟有块儿石头落地一样，虽然木十还没给出解释，但她的心已经开始放松，连骑行速度都变慢了，从冲刺改为休闲骑。

——风声就是风声啊，跟人话一样的。

自然界存在不同的传声方法，每种生物所发出的声响也是迥然不同的，既然可以“喵喵”“汪汪”“嘶嘶”，当然也可以“呼呼”，甚至于复杂的“好不好，你在干什么？”，这些都是被天地允许存在的。

“不是，我听不懂你的话啊。你跟我都是人，你说的话跟大多数人说出的都不一样，它不是人语，不该被用于日常生活中。”当然用了也没事，也有些场合不该用，木十好像分不清各种场合，又或者她对场合的判定标准本来就和普通人不一样。

祁念说到这儿，其实也不打算让木十干什么，木十想说她的话就说她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