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交男朋友女朋友了？”

看着学生们笑着不回答，双老师指着吴猛说：“吴猛肯定交女朋友了吧？这么帅的人。”

吴猛脸一下子就红了，迎着同学们的目光，他调侃着说道：“肯定啊！”

“说说，是哪儿的姑娘，东北的？”双老师追问。

吴猛那句回答，本来是下意识地，似乎只是为了不在王玉面前认输。如今双老师和同学们真当了真，他只好将错就错了：“上海姑娘。”

她一时间来不及多想，就把杨虹设想成了那个她新结交的女朋友，并说这个是多么多么会跳舞的姑娘，惹得双老师和同学们哎哟哎哟大声赞叹。

“当初，还说你俩在搞对象呢？我就说嘛，肯定不是。”双老师指的“你俩”，自然是王玉和吴猛。

“王玉眼光那么高，咋能看得上我。”吴猛有点讨好，又有点讪讪地说。讨好谁呢？讨好王玉，又或是讨好坐在王玉旁边她的新男友，好像都有一点。然而，吴猛立即就产生了一种羞耻感。

“我他妈怎么成了一个小丑？”他心里骂着自己。

别人是不会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的。话题很快就转移到别的地方了。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吴猛偷偷看了几次王玉。王玉仿佛真是在认真听别人讲话，对他并不注意。只有一次，似乎不经意与他的视线相遇，又立刻把头转到一边。

“她假装不看我。”吴猛内心在滴血了。

在双老师家待了一小时，众人起身告辞。

众人走到俱乐部，互相告别，王玉跟吴猛摇摇手，也没特别的表示，然后挽着男友的胳膊走了。

吴猛望着他们的背影渐渐在眼中消失，转身飞快地往家跑去，他跑得那么快，就好像他在足球场上带球进攻，已经晃倒所有后卫，就要起脚射门一样。

他本来以为，凭着他的脚法，推个死角肯定就行了，然而他又想大力射门，就在这犹豫之间，他一脚射门软绵绵踢出去，门将毫不费力将其抱在怀中。

王玉就好像是那个球，他的新男友就是门将。球被门将揽在怀中，吴猛无攻而返。

吴猛跑回家里，把自己摔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放声大哭。

就在西北的吴猛躲在背子里痛哭的时候，他同宿舍的二哥董山，也在经历和他一样的命运。

热恋的人都是相似的，失恋的人则各有不同。

此刻，云南昭通某个县城，通往山间小道间，董山正跟杨晴雪拥抱在一起。

只是轻轻的一抱，然后以后，他的胸膛，再也不能把她拥在其中。

简单地说，这算是一场告别仪式。

一年前，杨晴雪第三次高考失利后，跑到深圳去打工。董山则跑到遥远的东北上大学。

两年前，杨晴雪第二次高考失利；董山的成绩过了专科线，他跟家里提出再复读一年。

三年前，杨晴雪第一次高考失利；董山故意在高考时错答题，目的是落榜，因为他知道凭着杨晴雪的成绩，肯定考不上大学，他要等她。

四年前，董山和杨晴雪约定，一起参加高考，一起考同一所大学，最少，要考同一个地方的大学。他们拉钩约定，那时通往山间那条小道上，明月正挂在天空，朗照人间，为相恋的人唱着悠优的歌。

如今，通往山那条小道，明月依然挂在天空，只是云层掩翳，不能朗照，仿佛为人世添加了两笔忧伤。

董山年前回到家里，就跑去杨晴雪家，打问她的情况。董家与杨家以前是邻居，都住在一座大山脚下。后来董家搬到县城里，杨家继续在原处，两家的联系才减少许多。但两个孩子还是一直保持联系。董山和杨晴雪一起长大，一起玩耍，小时候过家家时，他就是新郎，她就是新娘。即使慢慢长大，他们也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伙伴们起哄他们是一对，他们也不怒不恼。仿佛在他们彼此心中，他们就是这样的关系。

杨晴雪说：“山哥，以后我给你作婆姨，你不准再喜欢别的女人了。”

董山说：“我肯定要对你一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