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以晴以为跟顾时年待在就平安无事了，可等两人走进了咖啡厅，在灯光的照耀下，她这才看到了他脸上那触目惊心的痕迹。

那一张脸还是顾时年的吗

“你”她捂着唇，有些害怕，“你怎么了”

“我没事。”顾时年坐了下来，像个没事人一样点了咖啡。

蒋以晴听着他的点单，有些不满的抱怨，“我不喝黑咖啡。”

顾时年笑了笑，只道，“不喝就不喝吧。”

蒋以晴正要满意的点头，却只见顾时年往后一靠，根本没有要让服务员换咖啡的意思，顿时一阵错愕，他这是怎么了

今天的顾时年，似乎有些不像是平日里的顾时年。

顾时年宛若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神情，自顾自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蒋以晴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

顾时年抿了抿唇，双手合在身前，“当初你说你不想出国是因为在国外受了委屈，还有觉得想家了，这一些话，是真的吗”

“当然了。”蒋以晴想也没想就回答了，“我好不容易才回国了，我哥和我爸妈他们就这么要把我赶走我怎么甘心”

“那你为什么要找沈思明”

“什么”

“我都知道了。”说到这儿，顾时年闭了闭眼，掩饰着眼底的挣扎和痛苦，哑声道，“你留在江城根本就是想要重新回到沈文昭的身边，根本不是因为别的”

“你怎么会”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会知道又或者说，我怎么会怀疑你”

蒋以晴小脸煞白，嘴上却满是抱怨，“对我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竟然会这么想我”

“你的意思是我误会你了”

“当然了”蒋以晴的手越过了桌子，去抓住了他的，“时年，我跟你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怎么可以把我想的那么坏”

“是啊。”顾时年点了点头，一阵自嘲的笑了起来，“就是因为我自认为足够了解你，所以从来没有查过你，甚至对于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从来没有怀疑过。”

“可我没想到，到头来，你竟然只是在利用我而已”

“我没有。”蒋以晴试图辩解，顾时年却拿出了一份资料全都摔在了桌上，她看着那一沓厚重的资料，颤着手，始终没有伸出去翻开看一眼。

顾时年失望的摇了摇头，“蒋以晴，我真的看错你了。”

蒋以晴瞳孔一震，更加用力的握紧了他的手，迫切的解释，“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够了。”顾时年推开了她，“我原本以为你今天如果坦白了我还可以再相信你，可事实证明是我错了，你根本不会对我说半句真话的。”

“我没有”

“蒋以晴我在你面前是不是就像是个小丑一样啊”顾时年咧了咧嘴，脸上道不尽的失落和懊悔，“不，更可笑的是，在你眼里，我顾时年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只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而已。”

“时年，你先听我说。”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顾时年看向她，眼里带着陌生和疏离。

蒋以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情，一下子就懵了，半张着嘴，怎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顾时年踉跄了两步，跌坐在位置上，“其实我今天也不应该来找你的，这一切都已经晚了，一切也都回不来了。”

“回的来的”蒋以晴忍不住说，“我可以帮沈文昭的，只要他想，我就可以帮他，而且，我也有沈思明的把柄”

顾时年看向她。

蒋以晴继续说，“我知道沈爷爷的事情我很遗憾，可这也并非我的本意，我之所以和沈思明联手那也只是因为我想要得到沈文昭而已，我不知道会这样的。”

“可沈文昭已经有了苏眠了”顾时年突的打断了她的话，“你做的一切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有”

顾时年略微错愕。

只听到蒋以晴一脸骄傲道，“只要沈文昭答应跟苏眠分开，重新娶我，我就可以帮他拿回属于他的一切，而沈思明更不在话下”